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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蘇言，&rdo;細微的聲音從團成一團的被窩裡傳了出來：&ldo;我害怕……&rdo;

蘇言無可奈何，卻又恨得牙癢癢。

他俯下身，本只是想親一下夏庭晚，卻還是忍不住像貓科動物銜著幼崽一樣咬住少年細嫩的後頸肉。

&ldo;疼……&rdo;

夏庭晚顫顫叫了一聲，他人悶在被子裡，把聲音都憋得軟軟的，過了許久，終於從被子裡探出了頭。

&ldo;我是第一次。&rdo;

少年的眼睛帶著怯生生的濕意，他雖然害怕，可卻又有隱約的倔強糅在眼神裡，執拗地望著蘇言：&ldo;我好奇，也渴望，我想知道做愛是什麼感覺，我忍不住想勾引你，可我還是害怕，害怕脫衣服，害怕疼……蘇言，你會逼我嗎?&rdo;

蘇言閉上眼睛，嘆了口氣。

&ldo;我不會。&rdo;

他不得不這樣說，哪怕胯下的部位已經在昂揚勃發，漲痛讓他忍不住皺眉。

多麼理所當然的小混蛋啊，肆無忌憚地恃美行兇。

認真地勾引他，再認真地拒絕他，然後濕著一雙桃花似的眼睛看著他，直白地告訴他&ldo;我是第一次&rdo;的男孩，叫他根本連掙扎都乏力，只能俯首稱臣。

&ldo;那你能告訴我……第一次是什麼感覺嗎?&rdo;

夏庭晚微微歪過頭。

&ldo;能。&rdo;

蘇言苦笑了一下，他幫夏庭晚把被子拉得更齊整了些，然後捧起少年小小的臉蛋。

他深吸了口氣，幾乎動用了他所有的浪漫和想像力，慢慢地說：&ldo;第一次‐‐就像是在夏天的溪水裡游泳。&rdo;

&ldo;你看到粼粼的水面，以為情慾太深，深得像是會把你淹沒吞噬，所以感到害怕。可是實際上，如果你閉上眼，脫光衣服淌進水裡去，你會突然發現‐‐其實你本來就是條魚啊。所以又有什麼好畏懼呢?你輕盈、自如，你可以飄在水面上，也可以埋頭鑽進去遊曳，水波會帶你去你想要去的地方。在水裡……你可以到達任何地方，天上、地下，再到你最甜美的夢裡去。&rdo;

夏庭晚聽得怔怔的，一雙眼本來看著蘇言，可是聽到後面，越發地霧濛濛起來，睫毛像蝶翼似的輕輕顫動著。

蘇言輕輕吻了一下他的耳垂，低聲說：&ldo;寶貝，睡一會兒吧，拍戲累壞了。&rdo;

夏庭晚有些不捨地抓住蘇言的手：&ldo;你去哪兒?&rdo;

&ldo;去外屋，處理點檔案。&rdo;

蘇言聲音沙啞地說。

這次他沒有說實話，他只是沒有自制力和夏庭晚睡在一張床上。

……

哄完夏庭晚之後，蘇言走到了套間的外屋，把電視開啟隨便挑了個頻道，見恰巧是播放著《動物世界》，也就伴著裡面的講解配音，就那麼放著了。

然後蘇言坐在沙發上，用膝上型電腦點開了份檔案有點漫不經心地看著。

不知過了多久，大約是在他也感到睏意襲來的時候，忽然聽到背後幾聲輕輕的腳步聲。

蘇言還沒來得及回頭，就發現整個房間的燈都被關掉了，只有老式電視機的畫面還帶著些許的亮光。

突如其來的黑暗之中，一個還帶著沐浴露香氣的身體鑽進了他的懷裡。

蘇言還在錯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