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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徒兒是為了兒時玩伴小鳳凰。他和我從小長大,被父母遺棄,現在又被推水裡差點淹死,而今他好不容易出頭,回到家中又被家人所害,我去王府就是為了能看他一眼,現在他生命垂危朝不保夕,我豈能做事不顧?唯有鷹將軍能救他了師傅!」
「他現在當兵了?」
「嗯!」水眉拼命點頭,她不敢說那人是鎮西王,怕說了她師傅能打死她了。
「那又與你什麼相干?」
筱如花的棍子又要落下去,水眉忽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我還沒打呢,你哭這麼大聲什麼?這段時間皮捱打挨少了是吧?」筱如花忽的一愣,就看見水眉跪在她面前,扯著她衣袖哭的梨花帶雨。
「我哭,不是哭我疼師傅,我一點都不覺得疼了,您以前打我,我要疼三天,現在打我疼一會就沒了。我知道是您…打不動我了。」
水眉一把抱住筱如花的腰:
「我只是哭,少年子弟江湖老,紅粉佳人兩鬢白。小時候天天恨你打我打的疼,卻不知道您都是為了我們的飯碗,為了我們以後不受窮。現在連您,也漸漸也打不動我了……」
水眉最後哭的倒有幾分真情實感,但最初是學古人,想矇混過關。
她知道筱如花最是刀子嘴豆腐心。
筱如花表情變了又變,終於是放下了棍子,水眉心裡一喜,嘴角浮現笑意。
就是那一點點笑意,壞事了。
筱如花又提溜起棍子來,冷冷看著水眉:「你知道為什麼你現在不疼了嗎?」
「啊…為什麼?」
「因為…」筱如花照著水眉屁股又是一下:
「因為你皮厚了!」
「啊!」
晴娘默默看著人間慘劇持續了一上午,嗑完了一盤瓜子,喝了一杯茶續了三次水。
一場曠日持久的惡戰後,筱如花拎著水眉衣領進了房間。
「今兒開始,你給我老老實實待在房間裡面!不許出門半步!你自己都管不好你自己,還有什麼本事管別人?」筱如花麻利的上鎖關門。
水眉急了,扒拉著窗戶:「師傅!您答應我的!答應我救他的!」
「我還答應不打你呢!」筱如花啪的關了窗戶,氣呼呼走了。
水眉一個人無助的在屋子裡面,抱膝痛哭起來。
「棒打鴛鴦,你好狠心啊。」晴娘和筱如花走遠了,她回頭美目顧盼,笑道。
「她年輕不懂事,我今日不打的她切身的疼,日後被殺頭了,那時節的疼勝今日多少倍。」
筱如花已然冷靜下來,翻下適才挽起的衣袖。
「殺頭?」晴娘有些驚訝,隨機又莞爾一笑:「是了,你在關外那些年,見多識廣,總是比別人敏銳些,你又看出來什麼?和我說說唄?」
「說了你也不懂。」
晴娘錘她,啐一口嬌笑道:「你瞧瞧,她又瞧不起人了。」
筱如花嘆口氣,不願多說。
她心裡頭明鏡一般,那小蹄子的心上人居然是鷹枕戈的親信,那鐵定無好事,鷹枕戈出身土匪,後被收為鎮西王附庸,鎮西王下臺又被派去梁州。
梁州刺史,可不是什麼善茬。
早在前年冬,蘇胥曾經到玉成班聽過戲,當時唱的是《宇宙鋒》,蘇胥曾經看著臺上的皇帝,對親信笑道:
「這胡二世的衣裳,樣式欠佳,帝王制服需求肅穆,如何以斑斕飾之?」
「那大人覺得如何?」
蘇胥那日喝的有些高,君子之風蕩然無存,他滔滔不絕,把從古到今的帝王服制都順了一遍,幾乎是戲聽完才說罷,然後昏醉了過去。
筱如花的感覺十分靈敏,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