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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喚管家來開庫房罷,我著實乏了,不陪兩位了。」
汝南王妃有氣無力的回房間了。她轉過抱廈正遇見匆匆而來的管家,她咳嗽一聲,丫鬟馬上退了兩步,她面色又端了起來,把鎮西王府來人事情交代一番,又囑咐道:
「那兩個人精似鬼,你千萬小心些,只去大庫房隨意挑些華而不實的糊弄過去就是,奇巧珍貴的,可千萬不要碰!知道嗎!」
「是…」
管家顧成到了花廳,老遠看見一壯漢穩坐著楠木交椅,薅著大青蟒團花靠背,蹺二郎腿沒半點安分,旁邊有窈窕少女,側臉掩映在插著帶露梅花的美人觚中,煙靄裊繞中翩然如月宮仙,他心下詫異幾分,暗道鎮西王府哪裡來的這兩個人物。還沒進門,就看見那壯漢扔了靠背,起身朝他走來:
「不勞您進去,趕緊帶路去庫房吧,過會俺還要去宮裡赴宴呢!」
管家下意識看一眼他,他黃金甲上的肩獸睚眥怒目咧嘴,嚇他一跳,他才反應過來這是兇名在外的虎賁將軍。
走過前廳,過抱廈穿花·徑直到一處緊閉院落,東西南北四廂具是鐵鎖掛著,管家掏出一掛鑰匙,找了半日開了北廂的鎖,帶他們進去。
「王妃吩咐了,姑娘看上的儘管拿去罷。」管家謙卑的笑,開啟窗子通氣。
水眉只聞得一股黴味鋪面而來,她站定一看,都是些堆放的大小箱子,還有桌椅案幾,收拾起的涼蓆紗窗。
「這是上等的好布匹…」顧成笑眯眯的開啟一個紅木大箱子,裡面露出鮮紅翠綠的團花綢緞,金線勾勒好不璀璨。
「這可是預備著給王爺做冬衣的,蜀地繡孃的真絲手繡,皇上特意賞的,宮裡也沒有幾匹呢,你看如何?」
水眉越瞅那綢緞越眼熟,忽然想起來。
喲,那不是她師傅筱如花的私房行頭嗎?她剛剛出科掛牌,第一齣戲就用的師傅的女蟒,就是這種團花綢緞做的。
她師傅筱如花當年可是名滿京城的花旦王,辦置過許多金銀頭面絲綢行頭,都是好東西,水眉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
水眉撇撇嘴,這王府真是毫無誠意,敷衍她都不認真些。
顧成看少女看著綢緞出神,以為她看上了心裡發迷,鬆口氣,直道她不識貨好糊弄,誰知道下一瞬少女似笑非笑的側過臉來,輕飄飄瞥他一眼,風情入骨,他一眼就酥了。
「啪!」
水眉合上箱子,轉頭就走。
「哎,姑娘!」顧成慌了,攔住她,外面透氣的鷹枕戈也進來,虎目一怒:「咋了?」
對這種老奸巨猾的人,就不能含糊。
水眉眯眼,語氣學著筱如花狠辣起來:
「把咱們鎮西王府當叫花子打發呢?逗倍母長拐改成兆土才灣分的盡蒙人,早聽說汝南王府是老貓房上睡,一輩傳一輩的吝嗇不當人。今兒我算是見識到了,敢把這種上不得檯面的東西拿來蒙人,你還不如拿淋雨漚水的壞東西騙我呢!那什麼玩意,蛇不蛇貓不貓的,繡花跟鬼畫符一般!你們家王爺穿這個?你拿這三流江湖貨騙我?」
管家顧成面色蒼白,水眉罵人跟到豆子一般,他根本插不進話來,罵完了,鷹枕戈冷笑一聲:
「是本將的名聲不明顯了?還是鎮西王的威名不管用了,敢拿這種東西糊弄你老子?你若是軍中老子一刀早結果了你!」
顧成膽被嚇的不輕,可到底是老油條,只低頭認罪:「這些日子王府準備年貨,開銷甚大啊,比不得鎮西王府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咱們汝南王府上上下下的,花錢似流水啊。咱們都是把咱們壓箱底的東西拿出來了,哪裡敢矇騙你們呢?」
說著又幾分老淚縱橫的擦擦眼角:「汝南王府也艱難的緊啊姑娘,您要什麼,我們絕對是是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