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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麼的,段繾心裡忽然生出了一絲不舒服,這人邀她邀得這般熟練,是否也這麼對她人邀過他這樣輕浮,和那些紈絝子弟有什麼區別,又把自己當成什麼人了
她越想越不舒服,心緒起伏間,一句話脫口而出&ldo;世子也是這般邀請永嘉長公主的麼&rdo;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但為時已晚,霍景安已經聽清了她的話,詫異地揚起了劍眉。
&ldo;我與長公主素不相識,郡主恐怕是誤會了。&rdo;
段繾哪裡還顧得上他的回答,只想著趕緊把這一茬糊弄過去,他話音一落,就連忙趕著笑道&ldo;世子說的是,是長樂逾禮了,還請世子見諒。&rdo;
不過顯然,霍景安不是這麼好糊弄的,他打量著段繾,饒有興致地笑道&ldo;郡主是在惱怒那一晚陛下的賜婚之舉,還是覺得下臣不安好心,在故意接近郡主&rdo;
段繾面頰一燙,心跳有些加快&ldo;世子言重了,長樂並無此意。&rdo;
霍景安但笑不語。
她被笑得有些心慌,恰好瞥見廊外斜風細雨,登時心神一醒,慌忙笑道&ldo;世子不是要去丹明池嗎就勞煩世子帶路了。&rdo;
霍景安笑著看她一眼&ldo;郡主客氣了。&rdo;繞過她往前走去。
段繾在原地站了片刻,深吸口氣心神穩定,也跟了上去。
二人就這麼在長廊中穿行而過,約莫行了盞茶時分,霍景安從廊上下來,撐開傘看向段繾,段繾猶豫片刻,咬牙走進傘下,好在一路上並沒有遇到其他人,兩人順利地到了丹明池邊。
池邊垂柳依依,海棠碧枝搖曳,細雨落下,在池面上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美景如詩畫境,果真應了霍景安所說的景緻幽美,目酣神醉。
不過段繾無心欣賞這些,她特意選在了一株蔥鬱茂密的垂柳後面站著,這樣即使有人經過也不容易發現他們,畢竟這同撐一傘、共處樹下的情形實在曖昧,霍景安拒婚那事還沒歇呢,她可不想被卷進風波。
她挑選垂柳時儘量不動聲色,霍景安撐傘站在一旁,也沒說話,只是在她立定後瞥了她一眼,段繾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看穿自己的小心思,有些不自然地絞了下雙手,垂眸看向前方池水,低聲道&ldo;碧水垂柳,風過漣漪,的確好景緻。&rdo;
霍景安嗯了一聲&ldo;常聞太液池為天下第一池,碧波蕩漾,水天一色,依我看,這丹明池也絲毫不遜,雖無磅礴之勢,卻別有一番風味,只可惜海棠花期已過,不然碧柳紅花,池光春色,要比此時更艷三分。&rdo;
他看向段繾&ldo;郡主也可以繼續折柳編環,以花點綴了。&rdo;
段繾面上一紅,想起她初遇霍景安時就是在這附近編環而戴,並且忘記摘了下來,就這麼頂著花環見了他和趙瀚,不禁一陣尷尬&ldo;讓世子見笑了。&rdo;又裝模作樣地看向池水,道,&ldo;池景已觀,不知世子可曾想起當日未竟之言了&rdo;
&ldo;怎麼,&rdo;霍景安看向她,&ldo;郡主就這麼急著從下臣身邊離開,一刻也不願意多待&rdo;
段繾一笑&ldo;世子誤會了,只是你我二人尚無婚配,如此同處池邊共賞風景,未免有所不妥。&rdo;
&ldo;看來郡主是個守禮之人。&rdo;霍景安點點頭,似有所悟,&ldo;這就奇怪了,大魏禮制,天子之女為公主,親王之女為郡主,郡王之女為縣主,從無公主之女冊封郡主之制。郡主開此先河,豈非不遵禮制&rdo;
段繾一哽,正不知該如何作答,霍景安就又笑道&ldo;不過也是,殿下只得郡主一女,自然千嬌萬寵,區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