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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人家牛剛強也不一定是跟蹤咱們，大不了是偶然碰上了，你別說的那麼肯定，象真的似地。&rdo;何庭長不願被別人看成讓下級跟蹤的被動無能腳色，嘴上否認，心裡卻更加認定。&ldo;至於你們那樁案子，我們完全是依法辦事，拿到哪裡都說的清，站得住，你們再別在這事上瞎操心，還是好好反省一下，該怎麼抓抓內部管理，怎麼提高人員素質，說實話，我有錢也不往你們那個破銀行裡放。&rdo;

老薑見話不投機，急忙接過話頭：&ldo;你老人家為政清廉，也不會有多少錢，要有錢還真得往他們的銀行放，別人咱不說，你老人家的錢放他們那兒，不但保險，還肯定能賺。&rdo;

&ldo;算了吧，我也不想靠你們發大財，那個事已經告一段落，今後咱們兩清。朋友一場，我勸你們一句，今後把精力多往公安局那邊使，只要他們不使壞，不把案子往回推，就算萬事大吉。&rdo;

&ldo;多謝何庭長指點，一言賽千金，有您關照，我們還怕啥？只憑你這一句話，我們也得跟您碰一杯。&rdo;老薑聽懂了何庭長的點撥，捅了捅愣怔怔的汪伯倫，汪伯倫急忙也端起了酒杯：&ldo;來來來，你們三個，黃、白、藍，一塊敬牛大哥一杯。&rdo;

趙雅蘭此時已有些睏倦，可是也不得不端起酒杯。她看得出，這三個人碰到了很不順心的事，現在是硬著頭皮撐著，她倒希望他們早點散夥，反正今晚已經賺了個盆滿鍋滿。剛才黑牛興致高的時候，硬逼著他們三個喝酒，喝一杯一大張，不喝要讓他們親，她們便拼命的喝酒，看著汪科長一張張鈔票往小姐懷裡揣的那個刀子剜心，有苦難言的倒黴樣兒，她心裡樂得直發顫。

酒灌了下去，情緒卻再也提不起來，螢幕上已經出現了&ldo;請點歌&rdo;的字樣，誰也無心點歌，黑牛心不在焉地在白露身上揉摸，黃馬跟藍平頭低頭竊竊私語，趙雅蘭猜想可能是黃馬想帶藍平走，藍平不幹，兩人正在扯皮。汪科長似乎已經坐立不安，一趟趟往衛生間跑。聲色大賽的亢奮已經退化成清淡的白水，就象一幕無聊的鬧劇接近了尾聲，百無聊賴中，大家都在等黑牛發話，他不說走，誰也不敢走。

汪科長不知第幾次從廁所跑回來後，黑牛終於說：&ldo;看來汪科長的腎炎犯了。&rdo;

《越軌訴訟》第一章(11)

汪伯倫奇怪：&ldo;我哪有腎炎？&rdo;

&ldo;那你這一會兒功夫跑了幾趟廁所？小便池可能都被你衝出洞了。&rdo;何庭長取笑他。

&ldo;小便池不用他沖也有洞，沒洞尿往哪流。&rdo;趙雅蘭插嘴，引起了一陣嘻嘻嘿嘿地笑。

&ldo;今天就到這兒吧，&rdo;黑牛看看手錶，&ldo;再晚回去老婆不讓上床了。&rdo;

如同得到大赦，黃馬伸個懶腰，汪伯倫嚷嚷著埋單。趙雅蘭急忙抓過案几上的結算單，說：&ldo;汪大哥您坐著別動，這種小事小妹替你跑一趟就成了。&rdo;她拿著單子到帳臺，伸手作了個用刀砍的架勢，&ldo;加多少？&rdo;管帳的問。

&ldo;加五百，公家報銷。&rdo;

&ldo;你這妞比我還黑，能行？&rdo;管帳的問道。

&ldo;你別管了，放心開。&rdo;

額外多加的這五百，趙雅蘭可以拿百分之五十的提成。又是二百五十塊，算算，今天一晚就掙了九百，趙雅蘭想，明天不來了，回省城老老實實休兩天。

八

程鐵石睡醒一覺，抬腕看看，兩點鐘，黑頭卻還沒有回來，不由為他擔心。眼下雖說是太平盛世，可還遠遠沒有到陽光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