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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蕎一凜,顧不得規矩,慌亂地穿起衣服。
寢殿的門被刺客撞開又反鎖的時候,沈蕎剛好穿上最後一件,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片刻,那刺客飛撲過來似乎要先解決她。
沈蕎上輩子在劇組連年泡著,別的不說,技能樹倒是點的很滿,比如跟著武指偷師學藝,學點三腳貓的功夫,雖然花拳繡腿,反應倒是練得很快。
沈蕎一個閃避,躲開了刺客,一邊躲一邊朝他丟東西,並大喊:「抓刺客!!」
片刻後,門被踹開,箭矢破空而至,穿透刺客的大腿,他身子驟然一滯,倒在了床沿,似乎不能相信似的怒睜著眼,痛撥出聲。
司馬珩如暗夜修羅,手持袖弩,面色冷戾,哼笑一聲,「膽子倒是很大。」
暗衛無聲湧進來,四隻手齊齊按住了刺客,面罩扯下來,是個年紀不大的少年,扭過頭恨毒地看著司馬珩,啐道:「司馬家不得好死。」
司馬珩面帶譏笑,「無能鼠輩!你們李氏一族就剩這種乳臭未乾的小子了?」
刺客暴怒,意欲掙脫,沒有得逞,袖間丟擲暗器,朝著司馬珩射去,暗衛急忙控住他,暗器已出去,司馬珩反應也快,側了下身,但還是擦著他的肩膀過去了,血大約滲了出來,只是玄衣看不出來血跡。他眉毛微蹙了下,戾氣頓顯,抬起袖弩朝著刺客連射三箭,全射在四肢,並不往要害處刺,刺客疼得滿頭大汗,痛苦呻/吟起來,語句不清地咬牙切齒道:「司馬家不得……不得好死。」
暗衛齊齊跪了下來,似是在為自己疏忽請罪。
司馬珩臉上戾氣更重,嗤了聲,「關進地牢,給孤仔仔細細地審,李氏餘孽孤早晚要殺乾淨。」
李家八代帝王三百餘年的歷史,而司馬家執掌江山不過十數載。李氏盤根錯節,以至於江山分亂,一直是司馬家的一根刺,只是司馬珩的父親司馬榮湚登基之後越發好大喜功剛愎自用,疑心深重,局勢如今越發亂了,前朝幾次反撲,意圖復闢江山。
「你不得好死,司馬家不得好死,小偷,賊人。蔡參早就安排了無數的能人異士進青州城,你還毫無知覺,哈哈哈,你個蠢貨,司馬家遲早要完!!哈哈哈!」刺客越說越激動,被司馬珩要殺盡李氏的言辭刺激到,頸間青筋暴起,一直試圖竄將出去,但被暗衛死死按著,動彈不得,整個人都透著幾分垂死掙扎困獸猶鬥的悲壯。
刺客眼見著刺殺徹底失敗,便欲咬舌自盡,司馬珩陰沉地說了句:「按住他,別讓死了,帶下去審。」李氏不足掛齒,但李氏若是和蔡參勾連,那才棘手。
暗衛硬生掰開了他的嘴,粗魯地隨手扯了他身上一塊布塞進去。刺客嘴撐得都快裂開了,哪裡是演戲的時候那種隨便塞一塞應付了事能比的,沈蕎都覺得嘴巴疼。
暗衛一陣風似的進來,又一陣風似的飄走了,刺客也消失了,太監忙進來擦洗地面,隨侍太監王生一邊吩咐人去叫太醫,一邊過來低聲請示,「殿下今晚住偏殿?」
這頭沾了血,清洗需要時間,且晦氣。
司馬珩「嗯」了聲,王生又瞥了一眼一直縮在角落裡當透明人的沈蕎,再次請示,「那這個侍女……」
沈蕎背繃直了。
司馬珩倒是看了過來,打量她片刻,評價道:「膽子不小。」
竟然沒嚇暈過去,除了高呼抓刺客,沒有胡亂尖叫,比之前那些看見他都抖得跟中風似的好得多。
語氣平淡,並無喜歡或厭惡的情緒,但王生品出了幾分讚許,於是領會了,朝沈蕎招了招手,「去偏殿伺候。」
沈蕎低垂下頭,福身,做出一副乖順的樣子,「是。」
她掐了自己一把,讓自己不要再抖了,跟在王生後頭,進了偏殿。
太醫很快就到了,沈蕎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