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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氏見她如此，撲哧一聲笑了，&ldo;你這丫頭，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會怕老四，平常你和他對著吼的勇氣哪去了？&rdo;

&ldo;姑姑，你可不能看著表哥欺負人家。&rdo;她拉著佟氏的手搖著，故意的撒嬌賣萌。

佟氏也故意的抽回手，板著臉，&ldo;你們兩個之間的事，自己解決去，我可不管，免得到時候落個兩頭不討好。&rdo;她意有所指的看了芷萱一眼。

芷萱訕訕的一笑，小聲的嘟囔道：&ldo;上次，上次的確是我不對。&rdo;

佟氏掐了她的小臉一把，恨聲道：&ldo;你還知道你不對，你這個脾氣怎麼就隨了你阿瑪，若是有你額娘……&rdo;話說到一半，佟氏顯然想起了芷萱母親在閨閣時的盛名，把後半截的話又咽了回去。

芷萱悄悄的湊近佟氏，&ldo;姑姑，其時你也知道，我們家裡是額娘作主吧！阿瑪平日裡在外面多威風，都敢和瑪法吵嘴，可是額娘多看他一眼，阿瑪都混身發抖。&rdo;她這幅小女兒發現重大家庭秘密，急於和人分享的模樣，鬥笑了佟氏。她忍了忍笑，輕拍了芷萱一下，&ldo;不許胡說。&rdo;

&ldo;哦。&rdo;芷萱老實的點了點頭。

&ldo;我前兒聽你額娘說，你繡了幅道德經？&rdo;佟氏忽然想起了點什麼，她奇怪的看了看芷萱，&ldo;好好的，你繡它什麼，有功夫不如多繡兩卷佛經。&rdo;

&ldo;姑姑，您別提佛經了。&rdo;芷萱哀嘆一聲，&ldo;我額娘總罰人家抄佛經，我可不想繡花的時候還想著它。&rdo;

&ldo;誰讓你淘氣，朕看你額娘罰得還輕！&rdo;門簾挑起，穿著明黃色吉服的康熙皇帝大步邁了進來。

佟氏見康熙進來，輕盈起身，福了一福。康熙連忙伸手扶住她，&ldo;你身子不好，別多禮了，快坐下。&rdo;

佟氏將自己剛才坐的位置讓給康熙，芷萱請過安之後，早就機靈的親手端了杯茶過來，&ldo;皇上，這是明前的獅峰龍井，我剛才倒茶的時候就聞到了，好香。&rdo;

康熙接過茶杯，卻沒有喝茶，只是笑著道：&ldo;丫頭，你就算再討好朕，你受罰的時候，朕也不會替你求情的。&rdo;

&ldo;那壺龍井茶奴婢一會兒都喝了去，不給您留。&rdo;芷萱嘟著嘴，帶了點小小的任性。八、九歲的小姑娘，生得嬌嬌小小，柔美秀麗，神態間和皇貴妃佟氏有著三分的相像，尤其嘟嘴生氣的模樣，在康熙的眼裡，和十多年前的佟氏合成了一個。

&ldo;表妹，芷萱這丫頭跟你小時候生得真像。&rdo;語裡氣透著淡淡的懷念。

&ldo;咦，真的嗎？&rdo;芷萱瞪大的眼睛，她側過頭，露出兩頰上淺淺的酒渦，帶了三分得意、五分驕傲，&ldo;姑姑，你看我說的沒錯吧，人家長得這麼漂亮都是隨了姑姑。&rdo;

&ldo;你這丫頭臉皮真是厚。&rdo;佟氏嗔了她一眼，笑罵道。

康熙呷了口茶，慢悠悠的道：&ldo;朕看芷萱說得到是實話。&rdo;

&ldo;皇上！&rdo;佟氏有點臉紅了。

芷萱一見兩人這模樣，很有眼力的屈膝請安，跟在宮女身後，退了去了。

&ldo;你怎麼出來，皇阿瑪不是在裡面？&rdo;胤禛剛剛結束今天的課程，來到景仁宮給佟氏請氏。他剛剛在外面看到乾清宮的太監，就知道康熙在這裡。正想著讓人進去通報，進去請安時，就看到芷萱帶著一臉的壞笑，從裡間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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