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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是恨, &rdo;

白涵忽而發出一聲輕笑, 語氣有些悵然。

&ldo;我恨自己不夠狠心, 做不到不愛你。我恨不管時間過多久, 我都還記得你的樣子，因為……它已經融進了我的骨血。我更恨我和你的身份，我從來，都不想以弟弟的那個身份守在你身邊。&rdo;

&ldo;我們也是有過很好的時候。&rdo;

月光的映照下，他像是追憶著什麼，臉上的表情變得柔軟，帶著淺淺的微笑。

&ldo;曾經我的指尖穿過你的長髮，曾經我的每一道呼吸都有你的氣息。曾經只有我, 才能正大光明牽你的手, 換來你寵溺的眼神……可是,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 那句&ldo;姐姐&rdo;，變成了我的痛。&rdo;

蘇芷聽著他的話，情緒百轉。

她抿抿唇, 抬起手，想摸摸他的臉頰，可手剛抬起，又有些遲疑……

發覺了這份遲疑。

白涵眼神看向她，深沉溫柔，苦澀地彎了下嘴角，主動伸出手指輕撫上她的臉頰，親吻了一下。

&ldo;我們難道不是相愛嗎?可為什麼你不承認……如果你不在乎，就不會戴著這個戒指，戴了整整三年。你捨不得，不是嗎?&rdo;

月光映在他乾淨的臉上，歲月俊美了他的眉眼，淡白柔和。

他低低嘆息著，額頭與她相抵。

&ldo;蘇婧，這麼多年了，我一直都只是想要得到你而已，滿足我這僅有的心願吧。&rdo;

蘇芷如鯁在喉，她張了張嘴，剛要說話，卻被他低頭而來的吻擋回去所有語言。

這份感情，她曾一度逃避。

現今，再也無處可逃了罷。

唇齒相交間，她流著眼淚，聽見他輕輕的喃語：&ldo;求你……拒絕的話就不要再說了……&rdo;

我的愛裡除了佔有，沒有祝福。

他親吻著她，用指尖輕柔地擦拭去她眼角的淚水。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

這個略帶淚水濕鹹的吻結束。

蘇芷抿了抿柔軟的嘴唇，聲音微顫：&ldo;這些年，讓你那麼傷心，對不起……&rdo;

白涵把她往懷裡又拉了拉，輕輕笑了：&ldo;為什麼要對不起，這個世界最不會對不起我的人，就是你。很開心，我可以這樣得到你。&rdo;

聲音帶著笑意。

曾經，他覺得命途多舛。

如今的新身份，足以正大光明和她在一起。

能夠徹底侵佔她，他再次確認，人生已然滿足。

蘇婧是他的。

只是他一個人的。

……

翌日，午後的陽光溫熱明媚。

在白涵的休息室臥床上，睡夢中的蘇芷被手機的一個新聞推送的提示聲吵醒了。

她睜開惺忪睡眼，看到螢幕上的新聞‐‐

2015年至2017年間，時任中美合資k集團中國分部總經理，菅成夥同財務主管等，從公司帳戶裡轉出了276筆存款，總金額高達289億人民幣，構成挪用公款罪。

蘇芷看到這條新聞內容，瞬間沒了睡意，徹底清醒過來。

她往上撩了一下長發，心裡微微唏噓。

這時候，腦中響起了系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