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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納情
哼,口無遮攔?
這事要擱在現代,老孃能直接折騰死她!
司清顏微眯了眼,一臉不甘的點了點頭。
這位向來詭譎能辯,輕易不肯低頭,如今竟這麼快就妥協了?
宦久然不由狐疑的瞅了瞅司清顏臉上的神色,見其面上雖仍掛著怒色,但好歹算是恢復了冷靜,提起的心總算是落回了實地,她這才緩緩的鬆開手,和緩道:「所謂樹大招風,人為名高,你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從來都是牽一髮而動全身,可莫要因此而落了小人口實,累及祖上基業,你…」
理是這個理,可辛易初卻在一旁,有些好笑的聽不下去了,她忍不住上前拍了拍宦久然的肩膀,打趣道:「行了,久然,咱們對她也算是知根知底,幾時有見她犯過什麼混?以她的性子,自來都只有她坑別人的份,哪有什麼人能從她手裡討到便宜。」
「倒是我犯糊塗了」,宦久然一哂,頓時明悟了過來,『唰』的一聲,開啟了玉扇,淺笑輕揮,「你司清顏哪是需要咱們來操心的人物?」
宦久然說著,側頭看了看鏡臺上的沙漏,悠然道:「現下時辰也不早了,未免引人懷疑,咱們還需得早些趕回去,你也不必相送,且安心在這養傷,外面若有什麼風聲,咱們自會想法子遞了訊息給你。」
說完,宦久然拱了拱手,也不等司清顏招呼,自拉著辛易初便徑直走了。
新月當空,卉春樓里正是熱鬧,舞姿妖艷,曲音婉媚,把酒換盞,笑聲迭迭,明亮的過道里小奴們來來回回的傳著酒菜,忙得腳不沾地。
「哭哭,就知道哭,本將軍砸錢是來這找樂子的,不是來這看你們哭喪的!」
頂樓廂房裡卻突然響起一聲怒吼,緊接著便有杯盤碗盞的碎裂聲傳來。
正要往裡送酒的巖弗登時收回腳,連退了幾步,臉色發白的調頭就往樓下跑。
剛要踏上樓梯,慌不擇路的巖弗卻突然腳步一崴,黑漆託盤上的酒瓶子順勢便倒了下去,頃刻間『咵嚓、咵嚓』的撞擊聲就響徹了樓梯間。
「誒呦,你個小賤蹄子,瞎跑些什麼呢!」
花倌主得了頂樓的訊息,正腳步匆忙的往樓上趕,誰知迎面差點就被人用酒瓶子給砸了,他當即陰沉了臉,連跨了幾個臺階,扯了巖弗的耳朵就開始罵。
「是瞧著本倌主近些日子沒工夫管你們,所以你們就一個個都開始皮癢,蹬鼻子上臉了是吧。」
「嘶,倌,倌主饒命…」,巖弗越發白了臉,雙手捂向耳朵,顫身跪了下去。
一旁的雁語忽然笑著上前,低聲道:「倌主,那位可還沒消停呢,這小奴隨時都可以教訓,您不若先放放?」
花倌主一聽,頓時丟開了手,豎著細眉哼聲道:「算你這賤蹄子走運,待料理完事情,本倌主再親自替你鬆鬆骨」
巖弗顫巍巍的跪在原地,直到腳步聲徹底消失在了樓道轉角,他才敢撐起身,踉蹌的往下跑去。
彎彎的月牙,坐擁著星河,笑得正歡,嫵媚的光澤,清淺若水,柔柔的鋪滿了蔥綠的庭院,溫和的夜風吹來,輕撫過俏麗的碧桃,纖細的枝埡頓時羞怯似的微顫了顫,瞬間抖落了滿地嫣然。
夜風又拂進了廂房,如水月光緊接著便透過微闔的窗扇,伴著搖曳的燭火,或明或暗的晃動著跳躍在那素雅屏風上。
司清顏自竹笙替她上完藥起,便盯著他那滿是紅暈的臉蛋徹底失了神,她不知道自個兒究竟是怎麼了,彷彿從竹笙第一次替她上藥起,一切便隱隱脫離了控制。
她不再淡然,不再果斷,不再明晰,不管再怎樣勉力的維持鎮定,只要他一近身,聞著他的氣息,感受著他的溫度,所有的一切便會土崩瓦解。
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