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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快於理智,身子不自覺急退幾步,竹笙目光遊移,臉一瞬燒的發紅:「殿…殿下」
「怎麼?是昨晚著涼了嗎?」
司清顏擰起眉,有些擔憂。
「不…不是」,竹笙慌亂搖頭,捂住臉側過身。
「不是?那你臉怎麼突然這麼紅?」
司清顏很是不解,不是發燒,還能是什麼?
竹笙偷覷眼司清顏,越發晃晃腦袋,面色通紅如血:「竹笙沒事,是真沒事,殿下還是不要管了…」
「不成,還是叫個大夫吧」,音如玉碎,莫名堅定。
竹笙一愣,抬眸看向她:「可是盛京,沒有醫館會願意到卉春樓醫治病人的」
「哪有什麼願不願意,不過是錢沒有抵過面子而已」
司清顏擺擺手,既而朝虛空喚道:「隱一,去附近尋個口風緊的大夫。」
「殿下是在與誰說話?」
竹笙抬頭,只瞧見四四方方的屋頂,甚是奇怪。
還不待他繼續問,一個抱著劍,穿著勁裝,眼神帶惱的黑衣女人突然出現在面前,咬牙切齒的衝著他身側恨道:「司清顏你把我當什麼了!我是來給你跑腿的嗎!」
「隨扈?死士?」司清顏挑挑眉,「總之,本殿現在還傷著呢,這萬一弄不好,可是會沒命的,要你請個大夫也不過分吧」
「你!」
隱一瞪起眼,磨磨後槽牙,甩手飛向屋外。
「殿下,她…她昨晚…」,竹笙指指消失的隱一,突然結巴起來。
司清顏不在意的笑笑,「別理她,不過是被迫得寸步不離的跟著本殿,厭煩了而已,過一陣兒就好了。」
寸,寸步不離?
那…那昨晚,豈,豈不是…
竹笙渾身像是被浸在熱水裡,咕咚咕咚的冒起熱氣。
只要一想到他和她同床共枕的時候,屋頂上還有人觀摩著,那一晚的記憶,剎時變得不忍直視。
「殿下…殿下怎麼可以…」
竹笙羞惱起來,幾下奔上床榻,頭埋在枕裡,瞬間覺著天都塌了。
「我…我怎麼了?」
司清顏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他在生氣什麼
不就是調侃了一句隱一嘛,他才頭一回見人家,就這麼維護她?
心頭莫名有些泛酸,司清顏捂上胸口,突然有些委屈,她這傷還是為他來的呢,再說請大夫,還不是怕趙世絮給他下毒,他怎麼就不明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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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艷艷的紗帳裡,床榻凌亂,二人或跪或立,遠遠躲開,妝鏡側,妖艷面容扭曲,狠狠的將一應妝盒慣下地。
噼裡啪啦一地碎瓷,各色香氣濃鬱飄散。
朊硯急促的按住胸口,雙目猙獰:「那個賤人!那個賤人!」
「倌人…倌人您彆氣壞自個兒,為那小蹄子不值當」
面色發白,渠色縮在角落,眼睫微顫。
「不值當」,朊硯重複,眼神陰翳的望向他,莫名勾起唇角,「是不值當,該氣的合該是別人才對」
笑聲透出陰涼,似是又有了主意。
渠色眼睫垂下,掩住眸底情緒,青篤卻是活泛起來。
「倌人可是想著了法子?」
「昨兒你說」,朊硯側過眼,「香蘿坊的訊息,是方少府的外甥女最先傳出來的?」
「對,就是她,奴選胭脂路過那,瞧的真真的,就是她,沒錯」,青篤忙不迭的點頭。
「呵」,朊硯奇異的笑笑,「附耳過來,我有事交代你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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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府後花園,方齊溪正百無聊賴的數著花瓣玩,身後一堆侍從低眉頷首,靜靜而立,香茶時不時騰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