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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絃歌攤開雙手證明自己確實分文未帶的時候,納蘭容卿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受到了深深的無奈。
“所以說,咱們這次出宮逃婚,你所宣揚的萬事俱備,就是隻準備了這兩身男裝對麼?”
孟絃歌撇了撇嘴,眼睛裡已然泛著淚光,小聲的辯解道:“姑娘當初並未告訴絃歌這是逃婚呀,遙霜姐姐也跟絃歌說只是偷偷地出宮玩幾天,絃歌以為只要準備變裝就可以了,遙霜姐姐也會跟姑娘一起的,剩下的財物遙霜姐姐會料理的,誰知道咱們出宮的時候那些個人偏偏都認識遙霜姐姐,絃歌只能先帶姑娘走,所以才。。。”
容卿無力地揉了揉額頭,太陽穴處彷彿又隱隱的疼,她望向滿桌子已經吃完的菜,還有店小二那不善的目光,轉過頭苦笑著對孟絃歌悄悄的說:“那麼以你所言,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孟絃歌的淚眼更加婆娑,小聲的說:“姑娘,要不然我們,我們跑吧!”
容卿看了看店裡那幾個粗壯的伙伕,無語的搖搖頭,說:“跑是跑不了了,我們兩個女子要是想對付這幾個壯漢,也只能用別的方法了。”
孟絃歌哇的一聲大哭出來,惹得旁邊的客人紛紛側目,容卿連忙捂住她的嘴,低低的斥責:“你哭這麼大聲做什麼啊?不想要命了?”
絃歌一把抓住容卿的手,說:“姑娘,絃歌自打姑娘出生就跟著姑娘了,求求姑娘別把我賣給他們作粗使丫頭,絃歌願意做牛做馬一輩子服侍姑娘。求姑娘別賣了絃歌啊。”
納蘭容卿無語地拍了拍孟絃歌的手,說:“你再這麼哭個沒完,回頭我就讓遙霜打發了你。”
孟絃歌猛然收住了眼淚,小心翼翼的問著:“那姑娘看我們應該怎麼辦。”
納蘭容卿從佩帶上解下一塊玉佩,試探著說:“不如我們把這東西當了,換些盤纏錢。”
孟絃歌一驚,緊緊抓住容卿的衣襬,小聲的說:“姑娘不可,那是宸王殿下與姑娘的定親之物,是王上親賜,以此鴛鴦繁花玉佩為媒作為兩國聯姻的憑證啊。姑娘從出生開始就戴在身上,怎可輕易拿去典當。姑娘萬萬不可啊。”
納蘭容卿無所謂的擺擺手,說:“無妨,既是定親之物,我又決意逃婚,這東西不過就是個貴重擺設,如今為我所用,保我安康,也算物有所值。你且將其到附近的店鋪典當,等父王和王兄發現的時候,我們早已經逃到顏國,過逍遙日子去了。”
孟絃歌無奈,只能抓起玉佩出門典當。納蘭容卿獨自一人喝著桂花釀,盤算著接下來的行程。突然聽見門口穿來一陣喧譁聲,容卿皺眉,挑開簾子一看,卻是孟絃歌正在與一個墨色衣衫的男子打鬥。那男子出手狠厲,招招致命。而孟絃歌顧忌著怕引來周圍的寧兵並未進攻只是躲閃防守。所以一時間那男子竟佔了上風。眼看著那男子一掌即將拍向孟絃歌,納蘭容卿迅速的抓起身邊的一根筷子飛向那男子的背部。那男子只是感到身上忽然一陣酥麻,便倒在地上再無力氣。
納蘭容卿走出簾外,一把將孟絃歌拉至身後,又居高臨下的睥睨著那男子,怒斥道:“放肆,你是誰家的小子,敢動本公子的人!”
那男子憤然道:“你這侍從當賣宮中財寶,被我家公子識破,命我制服。如今是我趙元大意,栽在你手上,我也再無顏面面對我主子。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納蘭容卿輕笑,向著二層的一個紗幔之後緩慢而有力的說:“閣下偷聽許久,難道也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侍從被人輕辱麼?”
…
第一次寫長篇,雖然不好但很用心,希望大家多多包容多多關照。
——海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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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棋逢對手
紗幔之後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