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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戀愛,很認真的那種戀愛,以前定性不夠,包容心很小。學生黨窮,我見不得男孩扣扣索索,又心疼又尷尬,沒幾頓飯便打了退堂鼓。
表姐說我這樣的人肯定不願意陪潛力股發展,完全吃不起苦挨不了窮,我這個勢利眼只能找績優股。
本人深以為然,卻不知尋一支績優股有如上刀山火海,比p2p還毒,層層暴雷,我下了交友軟體,質量參差不齊不說,劃去一百個終於有一個順眼的,沒幾句不是乏味忠厚就是直白露|骨,碰上個萬裡挑一的有趣,還要提心弔膽是否是第二個韓徹,見面方知我想多了,男人也有照騙!
韓徹再度跟我產生聯絡是三個月後,豆瓣上。
這期間我有fo他的知乎,他在那個網站異常活躍,我以為他不玩豆瓣了,沒想到他會回復我。
我標記了一部電影,說今晚去看,這條更新到我的動態中,他半小時後回覆:一個人?
我沒回,晚上看電影時豆郵來了,好吧,我承認一直在等待。
和一個有趣多金的人保持聯絡並不壞,他是渣,但不至於渣到沒底線,那條線我又已然觸及,在心中拉起防線,無妨無妨。
我有點自以為是,自戀自己的外貌,還錯認為自己對男女之事有絕對掌控能力。
二十二歲,屁都不懂卻覺得自己什麼都懂的年紀,我遇見了改變我世界的奇葩男人。
本以為那三個月網戀是我走過的感情彎路,卻不想,他是捷徑。
他約我去酒吧,我拿腔拿調,說我不和男人喝酒,危險。
他發了個問號給我,我算男人?我都不知道我在你心裡這麼厲害。
論一個帥哥幽默自嘲的殺傷力有多大?
成功把我的矯情打敗。
我昏頭昏腦憑著寂寞的催動出發,他立在晚風裡,白色長衫,衣袂飄飄,叼著根煙的模樣像輝煌時期許文強身旁的丁力,目光漫不經心地梭巡,完全忽視我。好吧,長得有男主的風範,但穿衣風格匪夷所思。
我走到他面前站定,沖他迷離的眼前招招手,他這才恍然般聚焦:「整了?」
「你這口彩泡妞,不ed也沒人要你。」我知他好清寡口味,化了個妖冶的妝容。
他將煙遞到我嘴邊,「抽嗎?」
「不抽。」我還煩煙味。
「說到底什麼濃妝艷粉,骨子裡還是清純的乖女。」他攬過我的腰,撞進那片顛倒的聲色中。我試圖掙扎,剛滑出身子,被主持人高亢的「八號卡座的張小姐開一瓶皇家禮炮!——」嚇到,縮回韓徹懷裡。
這是我們最親密的一次接觸,上次蜻蜓點水那一下我都覺得小兒科,好在他的手老實,把我當個沙包似的半扛著,徑直往裡帶。
這個酒吧非常豪華,像是高階餐廳擠滿蠕動的肉|體,每個男人頭上平均三分之一瓶髮膠,一半以上的女人毛都染著色兒。我大學去過幾回酒吧,蹦迪去的,一道兒的都是同學,相互照應,當然也玩不開,瞎胡鬧。
我承認對成人、高階的世界有嚮往,但在這裡呆超過五分鐘後,我開始恐慌。
跟渣男網友混酒吧?當代女大學生失|足前傳?我腦袋上生長出問號。
昏光魅影下的男女臉龐瞬間膨脹成牛鬼蛇神,特效般聚在我腦袋邊嚇唬我。我給表姐發了條訊息,告訴她我在酒吧,每小時給她發訊息報平安,沒發就打電話給我。
這種無措在半杯莫吉托下肚後緩解,我舒了口氣,腳底升起飄然感,放鬆地扭動起身體。
韓徹把我帶到卡座後跟朋友說了兩句話,約莫是看到我侷促地望著桌面,過來提醒我不要喝別人給的東西。
我撅起嘴巴想說我不是小孩,還是乖順地點點頭,剛升起10的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