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部分(第3/5 頁)
--此其一。”
慕容垂點頭道:“說下去。”
容樓道:“秦國之所以能橫掃各族,統一北方,所依仗的絕招,並不是勢如破竹的兵力,而是秦軍不殺俘虜的寬容之策。所謂仁者無敵,正是這種政策讓敵軍將士覺得縱是敗了也不至身死,有了退路,瓦解了他們計程車氣,剝奪了他們的拼死之心。這樣一來,對方的戰力必然下降不少,而秦軍一鼓作氣,自然戰無不勝。”
他話峰一轉,又道:“但南北的差異極大,民族仇恨很深,南方民眾對北方毫無信任可言。在這種情況下,秦軍的寬容之策就沒了任何意義。晉雖偏安一隅,但大敵當前,如不奮力抵抗,不僅皇帝將失去一切,安於現狀計程車族、有著相對穩定生活的百姓也將失去所擁有的一切。所以,他們定會上下一心,置之死地而後生,全力支援自己的軍隊背水一戰。”
慕容垂側目瞧向他,道:“哦?”
容樓道:“流亡期間,我去了南方,見識過南晉在揚州駐守的‘北府軍’。”
說到這裡,他想起了謝玄,嘴角莫名勾勒出一個微笑。
慕容垂道:“我聽說過南晉的‘北府軍’。據說,其中大部分兵將都是從由北方逃去南方的流民中招募的。那些人個個能征善戰,以一當十。”
容樓搖頭,道:“他們最厲害之處並不是能征善戰,以一當十,而是對包括秦國在內的北方各族的仇恨。那些人大多數或是家園被毀,親人被害;或是逃避戰亂,顛沛流離;或是被奴役去了南方,幾乎每個人都有一段血淚史。他們身負血海深仇,胸藏無限憤怒。。。。。。”
話到此處,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才繼續沉聲道:“對於由這些人組成的‘北府軍’,兩軍交鋒時,他們不會想著退路,想著保命,只會想著復仇。仇恨的力量從來就不容小視--此其二。”
他正要繼續說下去,慕容垂忽截道:“我瞧你不單是去了趟南方那麼簡單,有些見解不是去了南方就能說的出來的。”
容樓沉吟良久,才回道:“我在南方機緣巧合碰見過一個人。也正是這個人使我對晉朝的實力,有了更深入的估量。”
慕容垂難得地微笑了一下,道:“什麼人?”
容樓道:“謝安。”
慕容垂的瞳孔突然收縮,眼神立刻變得如刀鋒般銳利,道:“原來是他?”
謝安與王猛齊名,所以他的大名慕容垂早有耳聞,只是實在未料到容樓在南方能碰上此人。
容樓點了點頭。
緊接著,慕容垂轉念又道:“謝尚書的大名我也有所耳聞,但在軍中,他的影響力只怕還及不上當年的桓溫。”
隨後,他嘆了口氣道:“可惜桓溫重病已死,不然,晉朝還有不小的機會。”
容樓微微一笑,道:“桓溫死了,還有謝玄。”
“謝玄是何人?”慕容垂問道。
“謝安的侄兒,也是北府軍的統帥。”容樓答道。
慕容垂搖了搖頭道:“我沒有聽說過此人。”
“謝玄之能尤在桓溫之上。”容樓道:“他決不輸於天下任何英雄豪傑。”
慕容垂一臉肅然道:“能得你如此評價,相信他必是世間罕見的良才。”
繼而,他又道:“謝安呢?他是怎樣的人?”
容樓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我不知道。。。。。。”似乎言之未盡。
慕容垂並不催促,只耐心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容樓想了想,才又道:“他說什麼,想什麼,要做什麼,都令人看不透,而別人無論說什麼,想什麼,要做什麼,卻彷彿已經被他看透了。所以,我只能說‘我不知道’。”
慕容垂凝神細想了一陣,喃喃道:“看來此人深不可測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