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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儂說著說著面上又露出喜色,撫掌道:“如今可好了,琉翠走了就來了你,這下子我可不寂寞了!”
和齡面露尷尬,合著她頂替的是一個吊死的人呀,有點晦氣。
心裡有小想法,明面上卻不該露出來,她和安儂並沒有利益牽扯,想來是能夠好好處的。
就這麼的,和齡在宮裡待了兩日,這兩日光跟著安儂學規矩了,她學得快,已經不會叫人覺著她說話或行禮有突兀的地方了。
到得第三日,和齡同安儂一道兒上西暖閣裡伺候了。她們是端茶遞水的丫頭,不是皇后跟前人,一時竟未引起皇后注意。
和齡有些急了,她沒瞧出皇后娘娘有何不妥,倒是一直收不到泊熹的訊息,這叫她心裡煩躁。
她不明白他是怎麼一回事,她又不是真來宮裡頭做事的,再這麼下去多早晚是個頭。人生地不熟的… ;…他不擔心她了麼?
在這樣的等待裡,沒成想沒盼到泊熹,意料之外的人卻尋上來了。
彼時正是午休的時候,皇后在寢宮裡頭午睡,和齡這樣的小丫頭便有了渾水摸魚的機會。安儂性子其實活潑,並不如她外表上瞧著那麼和氣溫吞,她在太子身邊有相熟的小姊妹,得了閒便要尋過去的。
和齡沒有相熟的人,況且她不敢亂跑,她怕泊熹支使小太監來尋她尋不到。
在屋裡趴在桌上昏昏欲睡,外頭小院子裡一片蟬鳴呱噪之聲,和齡搔了搔後頸,嘴唇“吧唧”了兩下,朦朧中忽聽見屋外有人走動的腳步聲,急匆匆的,和最近聽到的太監宮女兒那樣式不緊不慢的節奏大不一樣!
她倏地仰起臉,豎起耳朵凝神聽,轉眼那腳步聲當真在她房門口停下來了。
天爺!
可算盼來啦,和齡歡喜得不行,蹬蹬蹬跑過去撥開門閂把門拉開。
天光伴著白日的喧囂一下子湧進房裡,和齡眯起眼睛,看清來人後不知該做何表情,結結巴巴道:“顧…顧大人,這麼巧,您也上宮裡來啦?”
顧盼朝上下把妹妹一通打量,見她安然無恙才籲出胸臆間堵了幾日的濁氣。
“巧什麼?… ;…我是專程尋你來的。”他徑自跨進屋裡,風風火火的,在她有所反應前順手把門關上了,插上了門閂,一點兒也不顧及她的感受。
和齡瞪了瞪眼睛,這可是內宮啊,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麼!“大人這是什麼意思,雖是大白日裡,孤男寡女的卻也不好同處一室,何況內宮重地… ;…”
她就納了悶了,這顧大人冒險進來,就為找她?況且他似乎熟門熟路麼,否則怎麼連這裡也尋的到。
顧盼朝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她用的那是什麼詞兒,孤、男、寡、女?
作為一個哥哥不被自己妹妹信任的感覺並不好,他好容易才弄清了權泊熹的伎倆,無端被冒名頂替這樣久,她叫別人哥哥倒叫得歡實,缺心眼兒麼——
和齡眸中浮現出一抹戒備,他那樣陰晴不定的表情真叫人害怕。她往門邊挪步子,自以為悄沒聲息,他卻怎麼會注意不到?
顧盼朝在桌邊坐下,拍了拍旁邊的凳子,“你過來,坐這兒。”意識到語氣沒有控制好,她像驚弓之鳥望著自己,兩隻眼睛眨了眨,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
沒法子,這時候換泊熹沒準兒還瞧不出和齡可憐可愛的地方來,顧盼朝不同,這是真正的哥哥,親哥哥,哪裡有不疼妹妹的。
他放緩了語調,“你坐下,我有話要告訴你。”
見她仍舊遲疑著不向前,他捏了捏拳頭,剋制著道:“是很重要的事,關乎你我的未來。”
神天菩薩,他們能有什麼未來…?
合著顧大人不喜歡念繡反倒鐘意她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