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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不必為我可惜……你便專心溫書，他日做個為民請命的好官，也算還了我的夙願了。&rdo;

劉繒帛也不再勸，只拍拍他肩膀。

雞鳴四起，天亮了。

蘇誨看著劉繒帛起身，先取了水桶去井邊挑水，再煮上一大鍋小米粥，緊接著去後院將雞從雞籠裡放出，又澆了菜園。

一切忙完之後，再回灶前，將白菘細細切碎蒸了，最後撒些鹽花蔥油。

他忙著的時候，劉母也已起身，將昨夜的繡活整整齊齊地碼好，放在一個竹籃裡，然後坐在窗邊，細細將一會要用的各色絲線棉線分門別類放好。

待到劉綺羅起身，已經是卯時了。

劉繒帛拍拍他的頭，淡淡道，&ldo;用早膳吧。&rdo;

小米粥粘稠慡滑，白菘清慡可口，蘇誨食量不大也用了兩碗。

&ldo;今日大郎可有要事？&rdo;

劉繒帛搖頭。

劉母為難道，&ldo;昨日剛接了給西市洞庭繡莊的活，才突然想起，歸義坊胡夫人要的被面還沒著手做……&rdo;

劉繒帛飛快地瞥了眼蘇誨，低聲道，&ldo;阿孃勿慮，我來做便是。&rdo;

蘇誨目瞪口呆地看著劉繒帛，完全想像不出一個身高八尺的男兒捏著繡花針繡被面的情景。

劉繒帛被他看的難堪，低頭看著案幾。

&ldo;可是大哥說過要教我讀書的！&rdo;劉綺羅卻在此時叫出聲來，一張小臉憋的通紅。

劉母安撫他道，&ldo;二郎乖，待大哥忙完再教你，你先自己看……&rdo;

&ldo;次次說忙，這都是第三次了……&rdo;劉綺羅滿面委屈。

劉繒帛亦是滿面遲疑，蘇誨笑道，&ldo;若是劉兄信得過，不如我來教小公子罷。&rdo;

&ldo;這……&rdo;劉繒帛一喜，卻又有些不好意思。

蘇誨撇撇嘴角，&ldo;我雖不才，卻也到底在國子學待了幾年，如何教不得一個稚童？還是劉兄信不過我？&rdo;

劉繒帛趕緊道，&ldo;那是最好不過，綺羅，你要聽話。&rdo;

劉綺羅拼命點頭，&ldo;恩！&rdo;

第9章 所謂長嫂如母

用了膳，劉繒帛與劉母去堂屋，蘇誨便帶著劉綺羅回房。

不知是否缺人教導，劉綺羅字認得不少，學問卻極是平平，到了這般年紀，竟然還在讀詩。

蘇誨耐著性子教了他幾章大學，卻發現劉綺羅與其兄性子簡直天差地別。

劉繒帛不知天資如何，但卻是蘇誨平生所見最勤勉之人，那一手字也是寫的端方剛勁，顯是下了不少苦功；而劉綺羅那筆字，不能說歪歪扭扭，可筆力淺淡、架構鬆散，一看平日習字就是潦糙帶過。

劉繒帛今年十五，雖說詩賦策論都是差了些，可勝在經義倒背如流，蘇誨曾經抽過他幾段，歷代大儒的批註他都能默誦地一字不差；而劉綺羅，還沒一會工夫，已經坐不住了。

&ldo;蘇大哥，&rdo;劉綺羅坐在他們的榻上，晃著小腿，&ldo;大哥難得在家，你說咱們中午會吃的好些麼？後院那些雞什麼時候能下蛋？&rdo;

蘇誨與他還不算稔熟，主要是還得顧及劉繒帛的面子，硬是忍住沒斥責，儘量和顏悅色道，&ldo;你阿兄忙，午膳就簡單吃些罷，你先將這段背了。&rdo;

劉綺羅搖頭晃腦，&ldo;所惡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