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翹楚湊過來瞧了眼,&ldo;許是小郡主懶得寫,讓侯府裡頭的筆帖先生代回的信?&rdo;
拾已在一旁點頭道:&ldo;應當是了,奴婢從前讀信的時候,看過筆帖先生的字跡,通常都極端正。&rdo;
好歹小郡主貼心的回覆裡,連那日閆韓侯府觀臺的位置寫的一清二楚。鬱桃禮尚往來,第二日在回帖中列了十幾樣鄭家廚子做得拿手糕點在裡頭,思及韓禕的口味喜甜,那小郡主的喜好應當八九不離十,十幾味糕點都是甜滋滋的味道。
果然到晚上,鬱桃將躺在床上,門房又遞進一張閆韓侯府的回帖。
這次的回帖連新的信箋都不曾換過,而是粗黑的墨筆徑直在糕點的名字上勾了幾個圈圈。
她看了一眼,便讓拾已放到一旁。
翹楚小聲笑道:&ldo;奴婢瞧小郡主也是個喜歡便宜省事兒的。&rdo;
鬱桃這兩天為著端午那日做準備,已經連續塗了好幾天的瓊玉膏與益母草澤面方,連吃食每頓都少不了白朮、茯苓、白芍和甘草熬成的三白湯。
怪就怪在那日鄭瑛瑤一句&l;京中多少如花似玉的貴女翹首以盼能得韓世子的青睞&r;,讓她這幾天想起端午要站在閆韓家的看臺上,就深感重壓。
等夜裡這幾道稍顯繁瑣的養顏秘方塗抹完,鬱桃已經在床榻上困得不能睜眼,朦朧間聽見翹楚&l;噓&r;了聲,屋中四處的燭火熄滅,幔帳落下,四周陷於一片黑暗。
大約是過了許久,幔帳被銀鉤掛起。
一點點輕微的動靜,卻讓鬱桃從沉睡中驚醒。
酣睡之後身上的無力感加重,她勉強撐開雙眼,從睫羽的縫隙間往外看。
冷不丁瞅見床邊站著一人,是她所熟悉的極冷淡的面容,連語氣都與韓禕別無二致。
&ldo;平陽城韓家與閆韓侯府,你想明白了?&rdo;
男人一雙眸冷冰冰凝視著她,似能將人洞穿。
突如其來的壓迫感像是一座巨山,沉沉墜在她的胸口,讓人難以喘息。
鬱桃張口卻不能言,掙扎的滿頭大汗,她猛地從床上翻起身,怒道:&ldo;誰認識平陽城韓家的人啊?你是不是得了臆想症?&rdo;
然而話未喊完,身上一陣專心的疼,鬱桃喘著氣坐起來。
四周黑黢黢,伸手不見五指,膝上的疼痛不減,一撐手才發覺自己不知怎麼滾落到了腳榻上。
隔著碧紗窗還能聽見守夜丫鬟的輕鼾聲。
鬱桃翻回床上,抱著一張軟被,再閉眼去想剛才為何在夢中生氣,依稀記得一個&l;韓家&r;外,卻什麼都想不起來。
作者有話說:
來遲了,來遲了,我自罰三杯。
咕嚕咕嚕咕嚕。
第三十七章
那幾日雨停的正好, 約莫是天色將將亮起,院中的青石板還帶著深一塊淺一塊的痕跡,才被風晾乾半邊。
估計不會有姑娘家不喜歡五月初五的時候。
近到端午, 鄭家幾姐妹在花廳湊的齊全,加之一群丫鬟婆子扎堆, 都在用五色絲線編繩兒, 喜歡素氣的裡頭頂多串上金錫和玉, 像鬱桃向來愛俏,手邊十有八串都有透亮的珍珠。
鄭瑛瑤那三個還在興頭上, 手上動作挽花似的沒聽過。鬱桃已經從凳子上騰挪到一旁的小杌子,搖著把小扇道, &ldo;我也沒幾個要送的人, 十串應該足夠。&rdo;
鄭瑛瑤瞅了眼空位面前的一把五色繩, 挺納悶, &ldo;你挑的珍珠都是粉色,是隻打算送給我們幾人嗎?&rdo;
鬱桃手上的扇子慢悠悠晃著, 沒接話。
因為這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