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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步上柯史諾律師樓的樓梯時,腦子仍是這樣起落迴旋不止。
&ldo;啊,亞敘別女士,&rdo;桑度先生招呼道:&ldo;這真的是太讓人震驚了。怎麼樣也沒想到,請先坐下吧。你一定是累壞了。這真的是一個可怕的考驗。請坐、請坐。阿瑟,請幫亞敘別女士泡點茶。&rdo;
&ldo;他有沒有告訴你,為什麼這許多年來他都沒有寫信回家?&rdo;她一開口就問,這是她最重要的一個問題了。
&ldo;他說什麼&l;也許我比較希望我真死了&r;這一類的話。&rdo;
&ldo;哦。&rdo;
&ldo;我想,這無疑是心理上的困難。&rdo;桑度先生帶著安慰的口吻說。
&ldo;那麼你相信他就是柏特嘍?&rdo;
&ldo;我是說,如果他真是柏特的話。他所說的&l;也許我比較希望我真死了&r;無疑地就和他離家出走一樣,都是由於心理上的困難。&rdo;
&ldo;是的,我明白。我想有道理。可是這麼多年連封信都不寫,這真是太不像柏特了。&rdo;
&ldo;是啊。他本性上真的不是個會離家出走的孩子。他是個很敏感的孩子,可是也相當勇敢。一定是有什麼很難承擔的事情發生。&rdo;她坐在那兒,停了半晌,接著說:&ldo;現在,他竟回來了。&rdo;
&ldo;希望是,希望是。&rdo;
&ldo;你覺得他看起來很正常嗎?&rdo;
&ldo;正常得很。&rdo;桑度先生回答,可是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乾澀。
&ldo;我想找幾張柏特的照片,但找不到比這一張更晚拍的。&rdo;她拿出那張家人的合照。&ldo;孩子們從小大約每隔三年就會去照相館拍一張照片。這是他們所拍的最後一張了。
再過來應該是比爾與娜拉去世那年的夏天去拍的,那一年柏特也‐‐失蹤了。這一張是柏特十歲的時候拍的。,,她仔細看著桑度先生端詳著照片上柏特稚嫩的臉孔。
&ldo;沒辦法。&rdo;過了好一陣子,桑度先生終於說:&ldo;從這麼久以前的照片裡實在看不出什麼。就像我前面說的,他真的長得很像府上的人。在那個年齡他們反正就是亞敘別家的孩子,並沒有什麼個人的特色。&rdo;他的眼睛從照片上抬起來繼續說:&ldo;我希望當你親眼看到那個孩子‐‐或者說那個年輕人‐‐時,你可以一眼看出來是或不是。畢竟,問題不只是像不像,還得看看他的性情,對不對?&rdo;
&ldo;可是可是如果我也不太肯定呢?如果我也不肯定,該怎麼辦?&rdo;
&ldo;關於這一點,我已經想到了一個辦法。昨晚我和我的朋友馬克文吃飯。&rdo;
&ldo;是偵察員馬克文先生嗎?&rdo;
&ldo;是的。那時我心裡煩透了,所以我就把我的困難告訴了他。他安慰我說,要指認出真假其實是很簡單的。看牙齒就知道了。&rdo;
&ldo;牙齒?可是柏特的牙齒挺普通的。&rdo;
&ldo;沒錯,沒錯。可是他總看過牙醫,而牙醫都會保留紀錄的。事實上牙醫對他們看過的牙齒都有一種特別的敏感,往往一看到牙齒就能認出是誰。況且他們的紀錄一定能顯示‐‐&rdo;他注意到碧翠的表情有異,便問道:&ldo;有什麼不對嗎?&rdo;
&ldo;孩子看的是赫曼醫師呀!&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