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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當然想。&rdo;
&ldo;它今天還沒運動哩,該讓它動一動了。&rdo;西蒙叫了個馬夫:&ldo;亞瑟,幫提波拿個鞍來吧。&rdo;
&ldo;要雙鞍嗎?先生?&rdo;
&ldo;不。輕鞍就可以。&rdo;等馬夫走開,他又對博來說:&ldo;它的嘴想玩你的手哩。&rdo;
博來看著提波老想開啟嘴,把他的手含起來,心想:這也許只表示這匹馬不輕易順服他這個&ldo;西部牛仔&rdo;吧。
他們倆趁著亞瑟為提波上馬鞍的空檔,又看了另外兩匹馬。
&ldo;你騎哪一匹呢?&rdo;博來看到西蒙把其餘的馬牽回馬廄,這麼問西蒙。
西蒙把馬廄的門閂上,轉過來向著博來說:&ldo;我以為你想一個人到處看看。&rdo;
博來因為這突來的好訊息而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ldo;別讓它太過得意了。&rdo;西蒙又加了一句。
&ldo;不會的,我會讓它乖乖地。&rdo;博來一面說,一面跨上他生平第一次騎上的英國馬。
他從亞瑟給他的兩條馬鞭當中選了一條,便將馬轉向草原,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ldo;你上哪兒去?&rdo;西蒙似乎很驚訝地問。
&ldo;到草原那一頭去,&rdo;博來回道。西蒙問話的口氣,好像是說博來已經打定主意去哪兒似的。
如果西北邊門外那條通往草原的捷徑已經關上了,西蒙應該會告訴博來的;如果那條捷徑還是開著的,那麼西蒙還有另一件事要牽掛呢。
&ldo;你選的鞭子不對,不能用來關門。或者你只要跳過柵欄去就好?&rdo;西蒙的口氣好像是在質疑他。
&ldo;我會下來把門關上的。&rdo;博來平靜地回答道。
他慢慢地讓提波走向草原的中央。
&ldo;他會作弄人喲,你得留神。&rdo;西蒙叮嚀地說。
&ldo;我會注意的。&rdo;博來說著,走向裡面的門,亞瑟已經等在那兒準備為他開門了。亞瑟對他露齒一笑,說:&ldo;它可刁著哩。&rdo;
博來轉了個彎,走上小徑,心裡還咀嚼著亞瑟所說的&ldo;可刁著哩&rdo;的意思。很久沒聽過這個形容詞了,應該是說這匹馬有點聰明,也有點狡猾吧。是啊,提波是匹刁馬。
這匹刁馬胸有成竹地走過兩邊長滿紅色小花的碧綠小徑。它的耳朵直豎,直向那片草皮走去,等著好好跑一場。當他們來到另一頭的棚門邊,提波的身子扭動了一下,似乎準備跳過去。&ldo;不,&rdo;博來拉了一下韁繩,它也馬上就停下來。棚門是開著的,但因為上面有一個牌子,工整地寫著&ldo;請關上棚門&rdo;,博來還是調整了一下提波的位置,好讓他把棚門關上。提波很能瞭解騎在它背上的人的手和腳跟的指示,而且一點都沒有疑問;它沉穩的自信心對博來也是新的體驗。博來很興奮而高興地試了好幾次,不管走到哪裡,提波都能順從他的手和腳的指示。
&ldo;你真是太棒了!&rdo;博來輕聲地對他說。
提波的耳朵朝他顫動了一下。
&ldo;你真是太神奇了,&rdo;他說著,夾緊膝蓋,向著草原那邊騎去。提波開始輕輕地跑起來,迎著他們的是高處的一叢叢的杜松和金雀花。
這就是騎上一匹好的英國馬的體驗了,博來愉快地想著這種不需要特別使勁、幾乎和馬合而為一的感覺,真是太美妙了!平整好看的草皮在他的腳下飛逝,馬蹄所經之處,並沒有塵土揚起,這是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