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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聽到青娘說八百兩的時候眉頭跳了跳,她才不信只有這麼點呢,即便嫡母不對付也至少應當有一千二百兩寓意長長久久才對,怎麼會只有八百兩這麼少。
青娘打定主意,要跟婆婆表明她跟孃家的母親其實沒那麼和睦,但只是她們兩人而不是她同陳家的。否則李氏只怕立即就要厭棄了這個為孃家所不容的二媳婦兒了。
“這如何使得,你總共就這麼些銀子,怎好為著府裡有點事兒就全給了我呢。”
青娘道:“兒媳的錢自然就是李家的錢,如何使不得。”這話她存了個小心思,沒說就是她李氏的錢,怕的是給她拿住藉機把別的東西也撬了去。
“自古以來,這媳婦兒的嫁妝銀子自顧就沒有說是歸婆家一說,使不得使不得。”李氏還不肯要。
青娘拉了李氏袖子,撒嬌道:“娘,兒媳看您操勞節宴,又說府裡銀錢緊張,兒媳也想盡盡心啊,您就收了吧。”李氏只是不肯。
青娘心知她大概是嫌少,心思一轉道:“娘,兒媳前兒個找人去打聽了。這蒲萄酒一斛600兩銀子,委實太貴了些,是那起子小人在欺您身處內宅不瞭解外間行情呢。”她心知這蒲萄酒是二太太提議的,故做不知,只說這酒太貴。
李氏心虛,她原也想著從這錢裡賺兒媳的嫁妝的,就轉了眼問道:“竟有這事,你打聽的酒價幾何?”
青娘比出五根手指,李氏試探道,“五百兩?”這卻是二太太給她的價了。
青娘搖頭,李氏睜大眼睛不可思議道:“五十兩?”
“娘,這已經是市面上不錯的蒲萄酒了。”
李氏臉色白了又青,青了又黑,故作鎮定道:“你二嬸嬸推薦的大概是極好的蒲萄酒吧,早先還有人拿一斛蒲萄酒換過一座城池呢。”這卻是李氏不通典故了。
青娘不好笑她,只道:“娘,這事兒是東漢時候的,那蒲萄酒剛被人知道自然是物以稀為貴的。大唐時候改良了工藝,大範圍種植蒲萄,釀造蒲萄酒的工藝也改進不少,成本便宜了很多。”
李氏得了這個信兒不知道能省下多少錢,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對二太太產生了隔閡。難怪這個潑婦最近改頭換面還對她巴結的緊,見她的好兒媳不肯出錢還挑唆她們的婆媳關係,都壞在她手裡!這個腌臢貨,看她如何還有臉來見我!
李氏心裡對二太太有些恨意,青娘是知道的。不過這位婆婆耳根子軟又愛聽好話,若不是這次銀錢二太太貪的多了些,只怕讓二太太幾句話就能哄回來。
青娘見李氏臉色不好,乖巧的不再多說,“娘,改天您派了心腹去幾個酒家打聽,咱們好好看看用哪種蒲萄酒。”
李氏氣哼哼哼了一聲,算是應了。
青娘這才告退,臨走把那銀箱子要給她放下。李氏想起青娘說的是把所有銀錢都拿了來,怎麼還肯收下,便讓她帶回去。青娘只是不肯,李氏低嘆一聲,“到底是我看中的兒媳,與我就是親近。”
青娘聽了這話,半撒嬌道:“娘,兒媳不與您親近還要同哪個親近。”
銀錢放下,青娘這才小心道:“娘,我那個丫鬟……就是她勸我過來送銀子的,看她立了這點小功勞的份上,娘您饒了她吧。”
“原來是她,你的丫鬟本就該你教訓。且回去吧,從賬上支十兩銀子賞她,買些消腫的藥吃吃。”
青娘代碧華謝過又說了些貼心的婆媳心裡話這才回來。
那兩箱銀錢就這麼堂而皇之的搬了回來,轉頭又用它裝了碧華帶回來的豆腐給廚房送去,道是加菜。
如此,那兩箱子也就能自圓其說了。
碧華想起還在後面的大眼,跟青娘提了。
青娘嗔道:“如何讓他一個小孩子呆在那裡,也不怕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