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章 圍爐訂策(第2/3 頁)

會獲得勝利。”

蒲尚書皺著眉頭又問道：“你這主意是好。但現在的蠕蠕可汗剛四十來歲，身體硬朗，他如何會死？”

干城一臉壞笑道：“我倒有個疲牛之計。”

蒲大人問道：“何為疲牛之計。”

干城笑道：“西戎女子大多粗鄙，不擅中原女子化妝魅惑之術。不如給西戎可汗送去二十個秦樓楚館的歌姬，令他日日沉湎於溫柔鄉，有個三年五載就得累死。這些女子若能再挑撥西戎可汗父子關係，西戎內亂就會加速、加劇。”

蒲大人又問道：“你的計謀好是好。但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甘陝之地缺糧當如何解決？”

干城不假思索道：“前朝將大運河裁彎取直。但過去的運河可以從杭州府直通洛陽。從洛陽至西安之間也可以修通運河。如果可以修通江東至西安府的運河，西北用兵所需的各種物資和軍隊都可以以極低的費用調往河西之地。”

蒲尚書一愣，隨即說道：“可是這需要的民力實在浩大。”

干城又說道：“近兩年甘陝和西戎之地一直鬧旱災，今年冬天也比較溫暖，明年可能會有蝗災。到時候可以以工代賑的方式組織當地百姓疏通運河。這樣災民有飯吃，朝廷也修通了運河。運河一旦修通，兩岸的百姓就可以圍繞運河做買賣。朝廷也可以沿運河多設幾個稅關，這樣還能多收不少過稅和住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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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尚書驚訝的看著干城問道：“明年西北鬧蝗災，你確定？”

干城吧嗒一口肉，滋溜一口酒，然後說道：“下官也是推測。但即便沒蝗災，朝廷修運河也是利國利民的好事。”

蒲尚書略一沉思又問道：“如果佔領西域，又當如何管理當地的各個部落？”

干城笑道：“這容易。一部份土地拿出來做軍屯，這樣可以逐漸實現西域駐軍和各級衙門的糧食布匹自給。剩下的草場劃片分給各部落。如果這些部落發生紛爭，當地衙門以我朝駐軍為後盾調節部落紛爭，保證西域不會出大亂。”

蒲大人一拍大腿說道：“蕭狀元真乃王佐之才。”今日干城與蒲尚書圍爐夜話之間，已經大底確定了剪除西戎邊患的策略。只要將干城的策略一一細化，再由廣聞寺、戶部、工部等衙門落實，西面的邊患確實有望解決。

蒲大人最後正色道：“干城，作為你的上官，我還要提醒你，今日你我二人所議平西戎之事切莫外傳。一旦弄得天下皆知，西戎便不會上套了。”

干城連忙起身拱手道：“若無大人，下官如何能考中直隸的解元？又如何能考中武狀元？大人就是在下的恩師。恩師有言，在下安敢不從？”

蒲路心中暗暗吃驚，也不知這蕭干城如何知道當年自己推舉他為解元之事。不過想到當金川伯和干城的父親、叔父，干城能知道鄉試內情也就不足為怪。他也明白今日干城為何對自己毫無保留。於是擺了擺手笑道：“蕭狀元言重了，還是你有真才實學，本官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

干城拱手正色道：“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若無推舟之人，舟安能長風破浪濟滄海？”

有的人愛財比如內閣首輔金仁恕，有的人官癮特別大比如靜寧侯王仁駿，還有的注重名節比如蕭懋、蕭忠兄弟，還有的好為人師，比如眼前的兵部尚書蒲路。蒲路眼見著干城又是認自己作恩師，又是以伯樂和推舟人來譬喻自己，自然對干城十分滿意。

蒲路笑著捋了捋鬍鬚說道：“不過本官也要提醒你。其實有些事你能想到，朝廷也能想到。比如說開海禁收取關稅。但你不知道的是，朝廷中一些老家在沿海的官員，他們自家就做下海走私的買賣。這麼多年來他們當中一些人甚至手中都有了海上武裝。如果不剿滅這些海上私人武裝，朝廷一文錢的關稅也收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