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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走後,墨流觴動了幾下筷子又放下,只覺得味同嚼蠟。喧鬧過後的寂靜,讓人難以忍受。
「是不是該多認識一些其他朋友?」
萬年社恐墨流觴,居然想出門社交了。
半山腰的宮殿沒有法陣支援,並不是四季如春。春寒料峭東風顧,墨流觴打個哆嗦又回去加了件披風。
其實宮殿他已經轉悠得差不多了,灰白色的世界看不出來到底豪華程度如何,他只覺得空曠得很。連帶風聲都在叫囂著「空,空,空」。
本來他打算出宮殿的,想到詹月白說的不要出遠門的話,最後還是換了個方向。
等視覺恢復捏一個再出去吧。
穿過長長雕花迴廊,是一片清池。春天還沒有完全到來,池子很寂寞,也不知道種了什麼。風吹動水面泛起漣漪,一層一層往墨流觴推來。
他裹緊了披風。
突然身後出現窸窸窣窣的聲音,墨流觴躲閃不及,披風被一個憑空出現的爪子撕裂,隨即他被一個東西撞倒在地,因為疼痛他「嘶」了一聲。
「嗷嗚!」眼前深紅色的靈力聚合體兇狠地叫了聲,墨流觴確認了是狼。麓山什麼時候有這種大型魔種出現,居然沒有人察覺!
墨流觴被那生物的爪子扣住肩膀不得動彈,他能感覺到它的血盆大口離自己很近,濃重的喘息聲吹動他鬢髮,有點癢。
他不敢輕舉妄動,只是積攢著身體的靈力,想著跳池也比被咬碎強。雖然靈識感覺這頭狼沒有惡意,但萬事小心為好,畢竟把他披風都給撕碎了。要是死在這裡,都沒人收屍。
爪子上的力量忽又散去,生物發出壓抑的嚎叫聲,體型越變越小,倒在一旁。墨流觴起身,感覺到手邊黏稠的液體。
它好像是受傷了。
墨流觴猶豫片刻,上前觸碰,毛絨絨的手感讓他心生歡喜,不由得多摸了幾下。
感覺到墨流觴的撫摸,通體雪白的狼發出微小的嗚咽聲,似乎是在求救。
墨流觴嘆了口氣,將它抱起來,縮小的雪狼只有他半個身子大。雪狼在他懷裡搖晃著尾巴亂動,還討好般地蹭了蹭墨流觴的臉。墨流觴被弄得發癢,笑出聲。
關上房門,墨流觴將它放在床上。
雪狼瞳色深紅,此刻渾身發抖,怯怯地看著墨流觴,小聲嗚咽著。
「叫你,小狼?」
「嗷嗚!」
「看來你喜歡這個名字。你從哪裡來?」
「嗷嗚!」
「不能人言?」
墨流觴掏了掏腰側,翻出儲物囊裡的丹藥,仔細辨別一番才找到療傷用的廣陵丹餵給了它。
小狼因疼痛難忍繼續發出嗚咽聲。墨流觴只能給它順毛安慰。
「乖,很快就不痛了。」
不知道是順毛起了作用,還是藥效起了作用,小狼哼哼聲變弱。
墨流觴把被子給他蓋好,坐到旁邊進入修煉狀態。
還是得加緊修煉啊,靠靈石總歸不是辦法。得虧小狼沒惡意還受了傷,要是真遇到其他有心之人,怕是小命就已經交代了。還怎麼幫詹月白。
小狼瞪著亮晶晶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入定的墨流觴,藥效襲來,漸漸陷入沉睡。
乍暖還寒,驟雨初歇。涼意入體,墨流觴在榻上冷得抱緊自己的胳膊蜷成一團。小狼醒了過來,看到墨流觴的狀態,悄悄跳下床,爬到他身邊輕輕用腦袋蹭了蹭他。
墨流觴循著身邊的溫暖,埋進細而柔軟的毛髮中。小狼變大幾分,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將墨流觴圍了起來。
一人一狼的相處模式很和諧。墨流觴修煉的時候,小狼就窩在一邊睡覺。墨流觴避開飯點在庭院散步的時候,小狼就跟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