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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的交流和平時「吃晚飯嗎」的問候幾乎沒有差別,甚至在辜曉梵不合常理的反應之下,一腔深情的謝知非都忍不住開了個嘲諷。
她看起來非常懷念當初他帶回來的酒釀。他們的離別、痛苦、相見的驚喜,種種激盪的情感,在酒釀面前,都不算什麼。
這種態度似乎是對他們感情的一種侮辱,但對提心弔膽了很久的謝知非來說,卻叫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
——過去那些都不算事,開開心心最重要呀。
既然開心最重要謝知非的眼神暗沉下來,手指輕輕摩挲了一下。
「為了慶祝我們重歸於好,不如,再擁抱一下?」
辜曉梵:?這就是男人嗎?
作為一個冰清玉潔的小仙女,她是很想怒斥「登徒子!豈敢放肆!」的,但此情此景顯然不允許她發揮。
辜曉梵沉吟片刻,還是從心地張開了雙臂。
她的身體有些僵硬,謝知非的懷抱也有些僵硬。
這種不自然的僵硬,兩個人都感覺到了,同時笑了出來。
無論何時何地,笑容永遠是緩和氣氛的利器。看見謝知非這麼一笑,辜曉梵很快就不緊張了。
她想起來謝知非前兒給她寄的那幾本話本。謝知非的目的,她至今還沒有參透呢。此時人就在她懷裡,那幹嘛不抓緊時間給自己答疑解惑?
辜曉梵就把疑惑問出口了。
然後她就看見,謝知非的脖子都紅了。
他膚色蒼白,紅起來特別明顯。辜曉梵礙於身高,只瞧得見他的脖子,一看大驚,還以為是這叢林中有什麼毒物。
等她抬頭去看謝知非的神情,才發現他不是光脖子紅了。
他是從臉開始,一直紅到衣服遮掩不住的所有地方。
辜曉梵:她剛才是問了什麼不符合社會主義價值觀的問題嗎?還是說話本里隱藏著她沒發現的勁爆內容?
她茫然地正要回憶那些故事,就聽見謝知非輕輕開口,他低沉的聲音導致胸腔都在震鳴,像是最美妙的大提琴。
「這些都是我做的蠢事。」他說,「我想向它們學習怎麼讓你開心,彈琴、看話劇,但是都被我搞砸了。」
辜曉梵看著他。這是她的記憶裡,謝知非的臉絕不會做出的示弱行為。
如果說芝士像只嬌養的小白貓,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她,自帶可憐可愛;謝知非的示弱,卻是戰無不勝的獅子王,對她收起了尖牙利爪,低下頭顱。
前者會讓她憐惜,成為媽粉;後者卻會讓她心一跳,只想親親他。
她想起來她的那些吐槽了,還有那隻小紙鶴喋喋不休的「你喜歡小狗嗎」。
辜曉梵踮起腳尖,湊到謝知非的耳邊。她的嗓音或許是因為緊張,也變得有些沙啞:
「我,我最喜歡小狗了。」
謝知非的聽力一向卓絕,勝過常人十倍。此時辜曉梵的聲音響在耳邊。每一聲呼吸,每一個轉折,每一字輕重,都被他完完整整地捕捉到,她略帶的沙啞像是在他敏/感的耳朵裡輕柔地刮過去,讓他迅速起了一層顫/慄。
還有她含蓄的,喜歡小狗的宣告
謝知非感覺自己不行了,要缺氧了。他無法剋制住身體的本能反應,猛然抬起頭,試圖離那個誘/惑他的源頭遠一點。
可是辜曉梵剛脫口而出這樣的真情發言,既羞且窘,說完便想要低頭不去看他表情。
兩個都沒談過戀愛的新手,同樣害羞地試圖躲避,恰恰巧的,謝知非抬起頭,辜曉梵低下頭去,她的唇瓣輕柔地劃過他的下頜線,落在了他的下巴上。
一觸即分。
但謝知非卻仍舊感受到了。
是,是比上一次,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