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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陸擎我記得也是個很有魅力的老男人,風評很好。」
「我怎麼聽說那個老陸總有情婦啊?」
初櫻把墨鏡和口罩戴戴好,帽子也往下拉了拉。
但好在,新聞一閃而逝,那幾個女生的注意力很快也被別的吸引了,沒再談陸寄淮相關的事,轉而聊了會兒陸寄淮他爸的八卦。
初櫻鬆了口氣,閉上眼打算睡一覺。
但因為心裡藏著事的關係,她根本沒睡著,到站後就睜開眼,提著包下了車。
即便很多年沒有回來過,但從車站回去的路依舊記得很清楚。
南理縣和從前不太一樣了,發展得好了一些,當然,是比不上市區的。
初櫻回到一棟二層自建房外,比起其他家,這一棟看起來要破舊很多,外牆皮脫落了不少,大門的紅色油漆也十分斑駁。
她幾步上前,從包裡拿出鑰匙,開啟大門的鎖。
推開門,一股許久不見陽光的陰潮的氣味就撲面而來,夾雜著一些酸臭的味道,十分難聞,初櫻一下就捂住了鼻子。
「誰?」
房子裡面傳來一聲中年男子粗啞且頹的聲音,有些警惕。
即便外面是白天,但房子裡還是很暗,初櫻直接面無表情開了燈。
裹著一件破舊大衣裹在沙發上的中年男人彷彿感覺有些刺眼,抬手捂住了眼睛,又透過指縫去看站在沙發旁的年輕女人。
只一眼,他就認出那是自己那個叛逆的不聽話的沒什麼用的女兒。
「你還知道回來啊?我還以為你已經把我這個親爹給忘得一乾二淨了呢。」初潮生陰陽怪氣道,透著股市井無賴的惡感。
初櫻對初潮生沒什麼好說的,她盯著這個彷彿流浪漢一般的男人,腦子裡他留給自己的都是不堪的噁心的回憶。
她面無表情道:「前幾天你去找了陸寄淮,我和他沒關係,你要是以後再去找他,我就把你送進監獄。」
初潮生想起前幾天自己經歷的事,忽然哆嗦了一下,一下子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惡聲惡氣地說道:「那種男人既然是你高中同學,你為什麼不好好抓住,你這樣的雖然做不了人家老婆,但就算做小三做二奶做情人都應該死死抱著不放!這樣我還用這麼窩囊地住在這種破地方嗎?!」
說著這話時,那張已經長出橫肉不見年輕時俊俏的臉上滿是惡意,「你就是從小不討喜,否則,你媽怎麼不帶你出國,而是把你這個拖油瓶丟給我?!」
初櫻的臉色越來越白,越來越難看。
初潮生把前兩天受的驚嚇的那股氣都發作給了忽然回來的初櫻,「還把我送進監獄,你說說看,你想怎麼把你親爹送進去?!有個坐牢的親爹,你這明星還做得成嗎?」
初櫻握緊了拳頭,心中不斷默唸,她已經不是十六歲的自己了。
她用極度冷漠的聲音說道:「我十六歲那件事,所有的證據,錄音,我都保留著,而且,我還有人證。」
初潮生臉色一變,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抬手就要打初櫻,但抬手的瞬間,不知道想起什麼,又恨恨地收回了手,道:「那時不過是我走投無路才做的,你又沒受到什麼傷害,小兔崽子倒是記恨!我是你親爹!」
身體的記憶讓初櫻在對方抬手的瞬間不自覺連連後退了兩步。
房子裡陰潮發黴的空氣就像是初潮生這個人一樣,他的人生已經爛到了沼澤泥地裡,還總是想著把她也拉進去。
她的媽媽逃走了,當初她多麼想要她能帶著自己逃走。
可惜,她終究被留了下來。
說不上恨不恨,畢竟,她確實是一個拖油瓶,能逃走一個是一個。
初櫻站在這裡,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