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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姑娘，你來相府之前家住何方？&rdo;徐嬤嬤試探地問。

&ldo;住霧靈山上。&rdo;

終年迷霧重重的霧靈山上居然還能住人？徐嬤嬤再問：&ldo;姑娘家中家主是何人？&rdo;

&ldo;我爺爺。&rdo;

&ldo;能否告知名諱？&rdo;

&ldo;唔……&rdo;梁蘊苦思，好半響才扁著嘴欲哭：&ldo;我不知道。&rdo;

徐嬤嬤沒料到梁蘊會有這樣的反應，一時慌了手腳，幸好還是瞭解她的性子，取來幾份糕點把人給哄住了。心中多了幾分計較。

……

下午時分牙婆子來了，劉氏和徐嬤嬤二人幾番篩選，終把梁蘊院裡的人給補齊了。

正準備結束之時，一個小丫鬟趕來跪在前方。

&ldo;求夫人準許我去伺候姑娘。&rdo;

劉氏看了看，發現是自己院中的人，問：&ldo;怎麼想到要去伺候姑娘了？可是在我院子裡受了委屈？&rdo;

&ldo;夫人待奴婢極好，只是奴婢受了姑娘再造之恩，願能終身伺候在姑娘身邊，求夫人成全。&rdo;字句之間，極為誠懇。

劉氏微笑：&ldo;怎麼樣的再造之恩？快說與我聽。&rdo;

小丫鬟伸出雙手，拉起袖子，說道：&ldo;幼時貪玩傷了手，蒙夫人憐愛，允許奴婢戴著手套當差。&rdo;說著聲音有點哽咽&ldo;然而烈日炎炎，奴婢手上張痱子痕癢難耐，反覆發作甚至起濃。手上疤痕日益增添，奴婢想死的心都有了，只是顧念父母恩情，不敢輕生。&rdo;

劉氏幽幽一嘆。

&ldo;上天憐憫，母親自姑娘拿取得藥膏，如今我雙手復原無半點疤痕。此恩此徳，奴婢無以為報，只望能呆著姑娘身邊盡一分綿力。&rdo;

&ldo;上前來讓我瞧瞧。&rdo;

劉氏握著小丫鬟白嫩的手反覆檢視，竟真無發現半點疤痕。一直跟隨劉氏的鄭嬤嬤也驚訝，證實小丫鬟的確是手上有疤的，她親眼見過。

劉氏詢問：&ldo;那藥膏你可還有？&rdo;

&ldo;回夫人，姑娘將藥膏給了豆芽兒使用，豆芽兒臉上的疤痕已是淡了好些，相信假以時日便會全好。&rdo;

不一會兒，崔嬤嬤應召而來。小心翼翼地將包裹得密實的玉罐子呈上。

劉氏仔細地嗅了嗅，又取出一點兒抹在手上，半響沒得出結果。轉眼瞧見徐嬤嬤好奇的眼神，於是說道：&ldo;徐嬤嬤在宮中多年見多識廣，不知可認識這膏藥？&rdo;

徐嬤嬤接過，做出與劉氏同樣的行為後，眉目間顯這驚訝。

&ldo;徐嬤嬤可是已知道答案了？&rdo;

&ldo;回夫人，老身可以斷定，這藥膏乃是生肌去疤聖物，名叫玉肌膏。&rdo;

&ldo;居然還有此等好物。&rdo;劉氏覺得頗為神奇，笑說：&ldo;待會兒我也跟蘊兒討一些。&rdo;

徐嬤嬤此刻卻神色不明，嘴唇有點兒抖：&ldo;這玉肌膏需上千種藥材熬製十多年才能出一小盒。就是太后娘娘那也只有胭脂盒子那般大的量。這……這麼一大個罐子……&rdo;

&ldo;是嗎？&rdo;劉氏樂了：&ldo;我家蘊兒真了不起。&rdo;

重點不在這兒好麼？徐嬤嬤面容有些扭曲。人家太后都是千省萬省地用，你家姑娘卻多得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