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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孫伯伯壽宴的事……」
「說了,我有事。」沒給紀光廢話的機會,紀凡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你不能就這麼走!」紀光眼疾手快拽住車門:「你說過不會不管爸媽,可現在爸還在醫院,你就這麼走了,你覺得合適嗎?」
「你自己不也要走?」紀凡諷笑。
「你以為我想,可公司總不能不去吧?」紀光深吸口氣:「還有,孫伯伯壽宴,爸很看重,這麼多年,這是第一次,我們以跟梁家父子平起平坐的身份躋身那個圈子,現在爸躺在醫院去不了,只能我們兩個去,公司你是辭職了,可你至少還姓紀,是紀家一份子吧?」
「說完了?」紀凡表情都沒變,只是眉心不耐煩地微微蹙起:「說完了就讓開。」
「可是你還沒說你去不去呢!」紀光不依不饒。
「那天我會去。」紀凡本來也是要去的:「不過,我自己過去。」說罷不再搭理紀光,關上車門,逕自開車離開。
終於甩掉紀光,耳根清淨了,然而一股煩躁卻漫上心頭,導致幹什麼都走神。真是被即將見到李濤的喜悅沖昏了頭,差點忘了,那場壽宴的事。
但紀凡記得,上輩子他跟紀光是跟著侯明去的,根本沒有什麼梁家父子帶他們見世面這一茬。老爺子是偏紀家這對隨紀姓的私生子孫,但也顧及著梁家的臉面,沒有那麼明目張膽。
畢竟梁老太太還活著呢,這麼多年對老爺子在外的私生子睜隻眼閉隻眼,已經算大度了,再過,甚至是讓私生子進門,不說梁老太太,梁家父子就不會同意。
那麼,到底是什麼導致了這次變故?
難道是因為紀衛平被氣病住院,老爺子心疼給的彌補?
可是,這麼明顯給紀家父子鋪路的舉動,梁家父子為什麼要同意?
「我糾結這個做什麼,跟我又沒有關係。」回過神,紀凡懊惱地嘀咕了一句,當即將這事拋到腦後,管它為什麼,反正跟自己沒關係,到時候避著點,不摻和就對了。
「你嘀嘀咕咕什麼呢?對著個印章,它聽得懂嗎?」
聽到聲音,紀凡忙抬起頭來,看到賀蘭蕖臉上難掩戲謔的笑,不禁微微一愣。
「賀先生。」秉承著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的真理,紀凡咳了一聲,假裝什麼也沒發生,起身招呼:「這麼早就過來了,還以為得下午呢。」
「正好來這邊有點事。」賀蘭蕖看向紀凡手上的印象,挑眉:「這是……弄好了?」
紀凡順手把印章遞上:「嗯,你看看還有沒有什麼要改的地方,要是有我現在就改,花不了多少時間。」
「雕工精細,打磨拋光也剛剛好,挺好的,不用改了。」賀蘭蕖打量著印章,滿意地點點頭:「你這手藝,還真看不出來是自學成才。」
紀凡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心裡卻很高興,看著賀蘭蕖的眼睛都發著光:「賀先生滿意就好。」
「滿意,我家老爺子見了肯定喜歡。」賀蘭蕖轉手就要把印章揣兜裡,卻被紀凡給拉住了手,不禁一愣:「嗯?」
「你等等。」紀凡看了賀蘭蕖一眼,轉身去櫃檯後拿了個雕刻著龍鳳呈祥花樣的紫檀匣子出來,墊上紅色絨布,拿過印章給放了進去:「本來想取梅蘭竹菊的,但配這印章,總覺得不夠大氣,就乾脆用了龍鳳呈祥。」
賀蘭蕖訂做印章,不過是個接近紀凡的藉口,如今聽他這麼一說,這才認真的打量起這枚印章來。
除了極具匠心的匣子,印章呈底圓上菱,同樣的紫檀木刻造,沒有繁複的花紋,只以雲紋點綴。再是底部近乎拓印而就的書法字型,看似簡單,卻與匣子上的半鏤空雕飾掐金絲的龍鳳呈祥兩相呼應,搭配的恰到好處。
賀蘭蕖更是驚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