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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雪搖搖頭，神色有些黯淡。

&ldo;我……希望貴所能夠幫我去跟蹤，啊不是，是……&rdo;她好像在尋找一個適合的詞語來形容，&ldo;就是如果景竹和那個女人見面，我希望你們能夠幫我看一看，那個女人怎麼樣，景竹和她相處時又是什麼樣子……&rdo;

蘇闌心直口快：&ldo;跟蹤?辭小姐為什麼不找私家偵探?&rdo;

風輕舟彈了一下蘇闌的額頭，蘇闌&ldo;啊&rdo;了一聲，捂住自己的頭，不說話了。

風輕舟無奈地致歉：&ldo;辭小姐，蘇闌她不太會說話，不好意思。只是，私家偵探比起我們確實更優秀，也比我們專業，不容易被發現。&rdo;

她這話算是說的很含蓄了。

實際上，她們的業務根本不包括這種範疇。

辭雪倒也不生氣，啜飲一口冒著熱氣的茶，如實說道：&ldo;不知道你們是不是誤會了，我這不是捉姦，景竹也不是出軌，所以絕對用不上私家偵探。&rdo;

兩人繼續聽。

&ldo;不瞞你們所說，景竹和那個女人的事，還是他親口跟我說的。&rdo;

蘇闌的表情十分微妙，彷彿在問，你們這是什麼神仙情侶?

不過害怕再惹禍，她沒敢直接問出口。

辭雪把懷裡的雪白糰子翻了個面，逗弄起了貓兒的肚皮，它似乎很喜歡這種對待，把肉肉的肚皮朝向辭雪。

&ldo;那個女人有一天來到了店裡，遇到了景竹，景竹說是運氣好，可我才不相信，一定是那個女人故意的!他們兩人久別重逢，就聊了一會，恰逢我來找他……景竹是這麼說的。他很溫柔，又體貼，後來主動就跟我說起了那個女人的情況。&rdo;

辭雪的臉上滿是痛苦與掙扎，同時還有對景竹的深深愛意，雪白糰子彷彿從她停頓的動作裡感受到其人的糾結，不由喵了一聲。

&ldo;女人大概都是矛盾的吧。既希望愛人誠實，對自己毫無隱瞞，又希望對方不那麼誠實，除了自己想聽的話其他一概不說。我呢，就是如此的。他對我坦言說那個女人是他過去很喜歡的一個人，但剛在一起不到一月就因為其他原因分開了，現在只算得上是一位久而不見的朋友。&rdo;

蘇闌想，何止是女人呢，只要是人，都會這麼矛盾的。

風輕舟說：&ldo;既然如此，辭小姐何必還要那樣做呢?&rdo;

辭雪一隻手逗貓，另外一隻手漸漸收緊。

&ldo;我對景竹說，我知道了，我相信你。可是我心裡總是忍不住想，景竹曾經喜歡的女人會是怎麼樣的，是他的白月光嗎?那我又算得上是什麼，硃砂痣還是蚊子血?我知道不應該比較，可是，可是……&rdo;

&ldo;可是還是忍不住比較?&rdo;

&ldo;對。但我已經表達過自己的大度，就不好再關心太多他和那個女人的事情，也不便阻止他和所謂&l;朋友&r;的相處。可是，我心裡很彆扭，我想知道他和那個女人是怎麼相處的!你們是女人，你們應該也明白這種想法的吧?&rdo;

辭雪的語速很快，看著她們的眼神也是茫然又無助的，似乎是站在十字路口迷路的小女孩，比先前那矯揉造作的模樣不知討喜了多少倍。

風輕舟來不及先回答，掩耳不及迅雷之勢地抓住了蘇闌的後頸，像是拎貓一樣讓蘇闌本來要搖頭的動作變成了點頭，才跟著附和辭雪道：&ldo;是的，我們明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