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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你給我投資,我就去開,每天專門為你一個做飯。」 白露在給程歡打包一些她包的餛飩和餃子,「這些你回去就直接凍在冰箱裡,千萬別忘了。餓的時候,煮來就可以吃,不要整天點外賣,對身體不好。」
「yes, sir」 程歡捧著自己的肚子站起來敬了個歪歪扭扭的禮,白斯瑩被逗的咯咯笑開了。
「你教孩子點兒好吧。」 白露拿手指點她。
「哎,你這個樣子可真有你家男人,」 程歡打了個嗝兒,「那種霸道總裁的範兒,果然是近朱者赤。」
「什麼是霸道總裁呀,乾媽?」
「霸道總裁呀,你爸就是霸道總裁呀,又霸道又總裁。」 越說越不靠譜,白露拿一個螃蟹腿堵住了程歡的嘴。
程歡嘴裡堵著東西也不閒著,「對了,露露,我要送你一件大禮,你可以留著當傳家寶。你可以不相信我的廚藝,但一定要相信我的拍照技術。我發你哦,你晚上自己偷著看。」
程歡在吃完飯後就被白露轟走了,她已經陪了她一天,明天還有事情要早起,早點回去早點休息,白露反覆保證自己不會亂上網。
程歡臨走前發給白露一張照片,是在白露和馮年下樓梯的時候拍的。
當時白露走在前面,穿著藕白的打底衫和灰色的闊腿針織褲,頭髮柔順的披在肩頭,笑容恬淡。馮年在後,穿著一身正裝,黑色的羊絨大衣敞開著,大衣的衣角下擺和白露的闊腿褲掃在一起,繾綣縈繞。馮年注視著白露的背影,眼裡有化不開的深情。
這一幕美極了,程歡抓拍了下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愛慘了她,她卻不知,或許他也不知。
白露看到那張照片,本來想刪掉,最後卻存在了手機相簿裡,這應該是她和他的第一張合照。
馮年到家時,白斯瑩已經睡著了,房裡沒有白露的身影,洗手間裡有隱約的水聲,馮年想推門而入,手握住門把手,最終選擇敲了幾下門,「白露,我可以進來嗎?」
裡面雖然沒有回答,但他聽到了慌張的鎖門聲,馮年啞然失笑,靠著牆坐到了地上,嘴裡叼著煙卻並不點燃,只想靠煙味緩解一下心神。因為他要早走,被灌了不少酒,神色看起來如常,其實意識已經昏昏沉沉,在路上他再三讓小譚開快一點兒,當時腦中只有一個想法,不能讓她生著氣睡覺。
水聲漸大,隔著牆的聲音傳到耳朵裡,在燻然的酒意中形成具象,霧氣藹藹的水簾,水珠代替手滑過柔白的肌膚,躁意橫生,馮年鬆了松襯衫的扣子,卻起不到任何作用,最終認命的去了客臥的洗手間,用冰涼洗去了躁動和酒氣,他應該是被下了蠱,下蠱的人把他變成了十八九歲的毛頭小子。
白露在洗手間裡耗了很久才出來,起初不知道怎麼面對他,後來又覺得乾脆問個明白。
他人沒有在房裡,應該是去別的地方沖澡了。白露坐在梳妝鏡前擦拭自己的頭髮,想著待會兒要怎麼開頭比較好,想的過於出神,連馮年進來都沒有察覺到,直到手中的毛巾被人接過。
白露看到鏡中的人,想起身,肩頭被人按住。他並不擅長做這種事情,有幾次都不小心拽到她的頭髮,白露想拿過吹風機自己弄,他卻不放手,後來慢慢有些得心應手。白露透過鏡子看著那個男人,他眼神專注,手指輕柔,嘴邊有著若有似無的微笑,暖黃的燈光下讓一切變得如夢似幻,有一刻,她有些分不清是夢中還是現實。
白露握住他的手腕,執拗的讓他停止動作,怔怔的看著鏡子中的那個男人,沒有言語。馮年關上吹風機,將白露的身子扳過來,自己半蹲著與她四目相對,「生氣了?」暗啞的語氣中帶著些不自覺的誘哄和求饒,「我下次」。
白露打斷他的話,「馮年,你為什麼跟我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