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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雪冷著長臉,心裡的慌亂越甚,嘴裡叫囂著:“我不相信,大爺不可能會這麼對我的,哪怕真有什麼事要我過去,也不可能讓你們這樣對我,還拿繩子綁著我?什麼意思?當我是犯人嗎?我做錯什麼了?”
杜魯家的理都懶得理會她,擺擺手,讓人帶著秦雪跟上來,自己當先開路,趕著給俞錦妍莫含章等人回話去。說起來秦雪當初對他們夫妻兩一直挺客氣,秦風在外頭也沒少須留她家男人,可再怎麼客氣,杜魯家的想到秦雪居然那麼狠毒,在府里弄出天花來,渾身就是一陣陣涼氣。再多好處,可得有那條命享不是?天花,真傳播開來,誰知道自家會不會給染上?她兒子女兒可都在府裡當差呢,隨便一個染上,都能要了她的命,萬一不幸幾個染上了呢?
一想到可能會發生這種事,杜魯家的都恨不能這般蛇蠍心腸的秦雪早點死了才好,哪可能還對她客氣?更不要說,就剛才看著的俞錦妍的模樣,這秦雪,怕是翻不了身了——既然這樣,自己何必再勉強自己去給人面子?
秦雪一路叫囂著,像是對著杜魯家的疾言厲色,然後又是軟語相求,再是旁敲側擊追問發生了什麼事,可杜魯家的愣是一點面子不給,半句話不肯多說不提,見她追問地緊了,還好生不耐煩道:“姨娘你且消停些吧,也省點口水,後頭還有的你說話的時候呢!”
秦雪看著她眼底好不加掩飾地嘲諷,心底倒真有些害怕起來。怎麼回事?難道說,是自己乾的事被發現了?秦雪猛然否定這個想法,不、不可能的,自己做的時候很小心了,根本沒人看到,而且那個裝東西的紙包,早被自己給燒了,根本沒有證據,不可能有人知道自己做過什麼。
那麼,到底會是什麼事,要這麼大張旗鼓呢?
秦雪心頭猛然一跳,難道說,“俞錦妍”病發了?是了,都說懷孕的女人身子虛,容易得病,自己放了那麼些在她衣服裡頭,她肯定染上天花了。正房太太出了事,小妾的嫌疑不向來是最大的?所以就抓了自己去問話呢。秦雪想到這裡,心中的擔憂反而去了大半,取而代之地是不可抑制的興奮。
俞錦妍倒了黴,肯定有人要懷疑自己,可再懷疑又怎麼樣?沒有證據,誰敢給她定罪?老太太對“俞錦妍”這個兒媳婦不滿意很久了,俞家的人找不到自己下藥的證據,就是想鬧,難道沈氏還能由著他們?
秦雪越想越高興,等“俞錦妍”死了,自己趁勢去好好安慰安慰大爺,好好敘一敘他們當年在邊關的情分。大爺是個念舊的人,沒了“俞錦妍”在他跟前挑撥,他很快就會反應過來自己的好,到時候,他們就又能像在邊關一樣,和和樂樂的過日子了。
想到歡喜處,秦雪眼底不自覺透出攝人的光來,要不是場合不對,險些都要失笑出聲,走路時也不用人推著往前,很自動自覺往前走,甚至加快了腳步,深怕人走得慢了。
杜魯家的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尋思著,這人該不是瘋了吧?沒見過這樣上趕著送死的。
秦雪也不理她,想得正美的她對這個管事嬤嬤可一肚子不滿意呢,還打算著,等到她翻身的那一天,非好好整治整治這婆子不可!
很顯然,秦雪並沒有注意到,剛才杜魯家的跟她說的話裡頭,可是說的“大爺太太發話帶你過去”,或者她滿心滿眼裡只聽得見“大爺”兩個字,下意識忽略了“太太”,也或許是她太希望“俞錦妍”不好,這麼老半天了,她卻是根本沒想過,也許,俞錦妍還好好的,出事的,其實另有他人?
跟著眾人一路到了沈氏的春暉堂,秦雪還在做著美夢,進門來後,看到俞錦妍高坐上首,沉著臉摩挲著手指,也不等杜魯家的開口,上前幾步就哭道:“大爺,你要給我做主啊,你看看她們,都是怎麼對我的!”身子一側,叫她看自己被捆住的雙手,“還拿麻繩把我給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