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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若鳶便不覺將被子掖了掖:「你就是個女兒家,還把自己當成女中豪傑似的忙,忙來忙去也撈不著好,哪怕分家分得都是大房的,到時候也是大爺的,不是你的,你生得還像個人,腦子卻是不好使。」掖了被角,見朱顏若有所思,便後悔自己說了這些,但又是生來少有的將朱顏說到無話可說,心裡又不免得意,「依我看——你還是給自己攢些私房,日後若是有個萬一也可救急。」
「我本就只是個婦道人家,不過是丈夫不在自己勉強操持家務,無論如何也比不過男人,所謂忙也不過是盡綿薄之力讓家道還看得過去罷了,哪裡還有閒心給自己打算,何況大爺待我不薄,我這時候有了二心……」朱顏頓了頓,便想起當初許若鳶倒追大爺鬧出的滿城笑話來,便緘口,只拉過許若鳶,「倒是你,二爺委屈你了。」
許若鳶被嗆了一口,不再說話,翻身背對朱顏躺下,和衣而眠。
一簇幽藍的火左右晃動著貼牆根溜走,浮在韋湘眼前。那時韋湘正和文琴有說有笑地往許若鳶那裡去,見了這簇火,韋湘一轉頭,文琴茫然看她,她轉頭瞪了那火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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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全文大概十八萬字左右結束。
第十七章
當初約法三章,如今秦扶搖就大搖大擺地出來,韋湘心都險些停擺,但轉頭見文琴照常天真可愛的模樣,看她瞳孔中竟然只有自己一張駭然的面孔,韋湘便疑心一直以來是自己疑神疑鬼編造了個江湖故事給自己聽。
但那簇火幽藍冰涼,碰碰她的手指,不像作假,她疑惑著繞開秦扶搖,秦扶搖又堵在她眼前不肯讓她前行,她這才明白秦扶搖是想同她說些什麼,停下腳步,說自己似乎有什麼忘記拿了,絞盡腦汁想了想,說是忘記拿傘了,非讓文琴回去。
文琴雖然不理解不下雨不颳風不下雪的晚上,要傘來意圖如何,但是三奶奶的話她不能不聽,但燈只有一盞,將提燈塞在韋湘手中。
韋湘將燈搡回,說自己在此處等她,小丫頭才提著燈奔回去,只剩她們兩個。
那簇火幽幽照亮,漸漸化作一支蠟燭的樣子懸在空中。韋湘伸手接了,秉在手中,順著那簇火一路到了一處假山背後,偷偷摸摸,四圍空無一人。
「你還記得約法三章嗎?你攔下我,若是說不出什麼好的,我就——」
「你就約法一百章也好的。」手中的蠟燭漸漸變熱了些,那團火彷彿要燒起來,但畢竟還是幽幽一團,不大冷,在手心暖暖的。
「說。」韋湘警惕著四周有人來,看自己對自己虛握的右手自言自語實在有些奇怪,若是叫人看見了,次日就傳出三奶奶是個神經病的傳聞。
「你答應我,若我說了,你聽著哪怕要大鬧起來,今夜也要回去休息睡覺,我們一同商議個萬全之策。只是你一定不要衝動。」那簇火聲音更柔了些,韋湘冷冷一瞧,點點頭:「可見你要說的一定不是什麼好話。」
「我不想跟你說的,但是不同你說又不好。」秦扶搖便壓低聲音,將自己在朱顏和許若鳶窗下聽到的都原原本本交代出來,秦家如何和邱婆商議叫自己復活,而韋湘又如何是解鈴人,但凡聽到的,沒有一句隱瞞,末了又補充道,「我只是聽你說要來看看,來得早了些,是不小心聽到的,不是我特地要聽人的牆根。」
這一來二去才說完,文琴的聲音就傳來:「咦?奶奶呢,這一會兒工夫哪裡去了?」
原來那傘壓箱底,找也需要些時間,所以雖然文琴利落,卻還是耽擱片刻才來。韋湘將秦扶搖的話記在心底,又想起白日裡周允業說解鈴人的說話,卻還是沒能明白,沒有多想,也不發脾氣,手一鬆,那簇幽藍的火便自行消散了。上前迎著文琴去,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