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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難得和我說話,我多說一些,你聽我多說了一點,興許就不那麼討厭我。」秦扶搖那簇火繞到她身後,「我許久未見人,你就容我多說幾句。」
「不想聽。」韋湘側耳聽見文琴跑得像救火的步子,便如此拒絕,轉身出靈堂,披了外衣收拾東西,文琴進來替她拾掇,便直直地往許若鳶那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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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好久不見!
安度正在登入中……
(其實是因為再不寫的話就過年了……)
第十六章
許若鳶那處漆黑無人,一片幽暗中只聽得蛐蛐殘存幾聲。幽幽小徑中亮起幾盞小燈往門外飄去。一身米白的女子攜了兩個丫頭出門,才到門口,燈影一晃,女子從丫環手中接了披肩搭上,將提燈攥在手裡,晃晃手,兩個丫環便躬身退後,只剩女子一人。
往朱顏那裡去的路,許若鳶熟記於心,繞過些碎嘴的老媽子,推門直入,朱顏的小院亮著三盞燈,小院一半光明一半黑暗。朱顏便叩門三聲進入,內室亮著,此外都是抹不開的黑。
「你——」朱顏才想嗆一句,卻驀地意識到房裡太過安靜,素常服侍的那些丫頭們都休息了。朱顏也不像往常一樣在書房,書房燈黑著。
許若鳶進內室,簾子拉緊,有人背對她躺下。
「哎。」
無人應答。
許若鳶便拉開簾子往床邊一坐,腰側便貼了床溫軟的被子。
朱顏早早地休息了,背對她,身體起起伏伏,猶如山巒。
坐在她身側的許若鳶感覺自己來的不是時候。但如果這時候把朱顏叫起來,她又覺得不厚道,她睡下兩個時辰後朱顏能睡覺都是稀罕的事情,今天難得早睡,打攪朱顏清夢顯得自己無理取鬧。但若是不叫起來,自己背著丫環偷偷摸摸地來,好像偷情尋老情人,卻被放了鴿子似的臉上無光。
思來想去,不自覺間坐了許久。眼見得燈油將盡,她起身添了一點油,挑了挑燈芯,火苗跳動起來,牆上映出她巨大的影子,她回頭看自己的影子,心裡憋屈。
「你來做什麼?」
朱顏卻似乎起來,半倚著枕頭笑:「有什麼貴幹?」
「沒有貴幹不能登您的殿了?」許若鳶好像雷擊一般立在當地,定定地看朱顏,看了半晌意識到自己夜半在人家屋內呆著名不正言不順,別過眼,尋了半晌沒有找到椅子坐。
朱顏將被子掀開,拍拍身側:「這麼晚天冷,回去還打擾丫頭們,在這裡湊合一晚如何。」說完便笑,自顧將被子壓下,「哎,我糊塗了,你來是有要事的,還是先說吧,不留你了。」
被這麼一激,許若鳶上前掀開被子,側身一坐,朱顏身子溫軟。她將手摁下,探了探,被窩裡暖和得很,炕爐已經熄了。
「什麼事?」朱顏讓了讓,擺出洗耳恭聽的樣子。
「我這人是個直腸子,心裡有什麼說什麼,就不拐彎了。」許若鳶凝重道,「你把那鏡子給三房什麼意思?」
「我知道。」朱顏卻只答了前面一句,微微側身,「先睡吧。」
「我來又不是特地和你同寢的。」許若鳶扳過朱顏肩膀,凝重道,「那方鏡子不是你我約定好——」朱顏卻搖搖頭。
「什麼意思?」
「我來得比你早。你不明白府裡的蹊蹺。」朱顏低聲道,「這事就不要再提,那鏡子是我家中給我辟邪的寶物,韋家的那位妹妹看來什麼都不知道,我們就什麼都不提,我把鏡子給她,只是期望她有朝一日——」朱顏又停下,「周允業說解鈴人,我也,姑且選擇相信他吧。」
「你都不和我商量的嗎?」
「三弟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