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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韋湘心裡對自己是淹死的這個結局並不意外。她怕水。她意外的是,自己居然水性好?她曾經水性好?
這麼一想,她異常想笑。
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去了陰間後才知道,因為你把我救了上來,鬼差於是把你扯了去。你是替我死的。」秦扶搖認真地像個教書的。
韋湘大笑:「我水性也好過,不虧不虧。」
秦扶搖覺得自己白說了。她縮排被子裡看笑得一起一落的韋湘,眼睛彎彎。
也不算白說。韋湘很快樂。沒有想不開的苗頭。
她枕邊的玉閃著盈盈的光,這光支撐她秦扶搖實體地睡在被子裡,像人一樣。在這片光裡,她看見韋湘心情極好地轉過臉和她聊天,身上鍍著層潤潤的光澤。
好像仙子一樣。
第64章 欲說還休03
韋湘早就想好了。
若是秦扶搖真的避而不見,衛燃也不能把她騙來的話。
韋湘就投井自盡。
當然,秦扶搖已經來了,於是她活得好好的。
因著見了秦扶搖,心裡一塊兒石頭落地。外頭下了雪,醒來一片刺眼的白。身側空空,別說鬼,連被子也見了鬼,消失了。
若不是看見那床被子好好地疊了整齊放在角落,她倒以為昨天做了一場沒頭沒尾沒結果的春夢,夢裡她欲說還休地向秦扶搖訴說衷腸。
洗漱罷,她想起昨夜忘記了將衛燃叫回來。
等她想起來,已經是大白天,衛燃大白天的出來也不太好,索性作罷。
雪下了一天,積了厚厚一層。她頂著雪在朱顏那裡坐了一整天,嘗了許若鳶親手做的白菜豆腐湯。許若鳶好像被煮老的白菜似的,蔫蔫的也不多說什麼,只死皮賴臉地賴在那裡,聽韋湘和朱顏兩人說家裡的事情。
許若鳶那張臉好像被人擦了似的,沒有從前那麼多表情,淡淡的,卻還是有許若鳶原先的輪廓。不過就是變淡了許多,沒有從前那麼令人印象深刻。韋湘對她還是要客客氣氣,請她坐好,朱顏抬抬眼皮,沒有搭理。
三人坐了一整天,韋湘看外面紛紛揚揚的大雪,就又想燒個紅薯燒個雞來吃,但這類粗俗的東西怕兩位看不上,就沒說話,偷偷告訴棋畫,晚上回去的時候,棋畫剛從爐灰中扒拉出紅薯來,又對她說雞還在廚房,廚房說燒著吃火氣大,給煨了一鍋湯。
她盛情邀請棋畫和她一起吃,兩人對坐。
熱氣騰騰的雞湯來了,她和棋畫分著吃,在爐邊熱熱地烤著,愜意非常。
棋畫發覺三奶奶的臉色很是暢快,不再像從前一樣,總罩著一層看不見的灰霾似的。如今灰霾驅散,卻不知是哪裡來的春風。但是棋畫很樂意看見韋湘喜悅快樂。
她一直覺得是自己沒大沒小賊心不死地想嫁給三爺才惹得三奶奶多病多災的,她心裡懺悔了許久,只差剃度出家吃齋唸佛給三奶奶消災。
當然,她不知道她的三奶奶侍奉三清,若是元始天尊對韋湘說去隆康寺把如來頭頂一顆顆不知道什麼東西的疙瘩給割下來,韋湘便會二話不說地起來,還能捎帶著把眼睛也摳出來。
她心思虔誠得要飛升了,可她還是得每天伺候著韋湘,絕了自己那心思,把上次燒剩下的半截畫燒得連灰都倒出去了。韋湘就好了。
於是棋畫更加心有慼慼,再也不敢想太多了。她偶爾在府裡遇見文琴,文琴年紀小,不知道是為什麼就要聽了大奶奶的意思來監視三奶奶——到底是年紀小,哪個奶奶都是奶奶,人家是一家子,文琴她站哪邊都不討好的。
但她又覺得文琴可憐,雖然以前時常拌嘴,但文琴被差遣到粗使丫頭那處,她又時常帶些精細玩意兒去照顧她,韋湘從朱顏那裡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