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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教他不清醒也血氣上頭,紅著臉忙推著姜青嵐,說:「殿下鬆開些。」
「不要,」姜青嵐越摟越使勁,恨不得把他揉進骨頭裡,不知是高興過了頭還是憋著口氣,悶悶地說,「本王再不抱緊些,你又該胡思亂想了。」
「我知道殿下在意我了。」楚亦茗將手環繞到人身後搭著肩。
姜青嵐大貓似地埋首在他頸窩,說道:「你不知道,可這不怪你,是本王不好。」
「殿下若是再這麼摟著,我就要暈了,」楚亦茗微喘著氣,「我還想聽你多說幾句話呢,殿下不是已經知道我服用的藥裡摻了太多安神入眠的東西。」
楚亦茗還想問自己昏迷後發生了什麼,至少也該問問孩子好不好,可他醒來時更在意的卻是眼前人。
他輕聲出口,正要提孩子。
忽然腰背上被對方支撐著扶了一把,一下被動翻身趴在了姜青嵐的身上。
楚亦茗還從未這樣與人親近過,這感覺毫無分隔,就似體溫和心跳都融在了一處,不再是姜青嵐高高在上。
他可以更細緻地瞧清姜青嵐的眉眼是那麼的好看,分明輪廓堅毅如山,偏有一條蜿蜒小溪柔情地流淌,那是來自姜青嵐鷹一般的冷厲雙眸投來的蘊著濃濃愛意的目光。
「殿下。」楚亦茗咬了咬唇,幾無血色的唇上亦現出些淡粉來。
姜青嵐一手扶在他後腰,一手撫上他的後腦,將他因不適應欲分開些許的心思打消,輕輕又將他按回了胸膛。
「趁如今月份還小,讓本王這樣抱你一會兒,不礙事的,」姜青嵐溫聲哄著,指尖緩緩順著他的長髮,「本王衝動,聽風就是雨……」
「本王無論是與你相好,還是在外殺伐,都受血脈之故,衝動易怒,」姜青嵐說起自己的壞話來,語氣淡然,倒像數落的是旁人,「所以你說想要在陳院使下次看診前與本王分開,本王沒有想太多,更擔心的是自己的衝動真的讓你難堪了。」
楚亦茗急道:「我那時……」不過是因為羞恥。
姜青嵐卻是話音落得比他快:「本王那時真的不應該……」
楚亦茗一愣,乖乖貓在人懷裡,等著這長長靜止後的下文。
不該縱|欲過度?
他如是想。
姜青嵐卻是語出驚人,道:「不應該知道你縱|欲過度,就不跟你睡了。」
楚亦茗驀地嗆咳兩聲。
「怎麼咳嗽了,可是冷了?」姜青嵐趕緊給他拍著背,話還是接著前話說,「本王明知你愛口是心非,怎麼能你一發話,就那麼老實地搬到別處睡。」
原來是這個「睡」。
楚亦茗只怪自己想歪到哪裡去了,立馬轉了話頭,道:「我,我什麼時候,口是心非了!」
這話他除了略微大聲了些,說得毫無底氣,只小貓撓人一樣地撓了撓姜青嵐的肩,偏是不肯承認,還偏要人讓步說出些好話來。
哪知姜青嵐卻是細數了起來:「你我初次歡|好時,你說你死都不怕,怎麼會怕疼,結果呢,你這人又怕死又怕疼。」
「我……」楚亦茗一口氣噎在喉嚨裡。
姜青嵐又道:「你說你喜歡孩子,是本王不喜歡,結果呢,你送走這小崽子的藥也備過了,牆也上過了,這幾日更是不得了,連安胎藥都敢不喝了。」
「我那是……」楚亦茗怎知這執掌天下,日日披星戴月回家的人,還能跟他翻舊帳。
這豈止聽風就是雨,簡直就是,不會談戀愛!
「茶茶,你最口是心非的就是……」
「不聽了,我要暈了。」楚亦茗使勁往一側翻,只要睡回自己那邊,他立刻就氣暈給這男人看。
可他的腰身卻是被姜青嵐死死掐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