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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伸手捂住了顧景願的眼睛。
要是再被看下去這火就真被點著了,到時候他可就是名副其實的作踐臣子的昏君了!
雖然,那懸於空中的掌心下面,顧景願的眼睛還在瘋狂眨動著。
睫毛像小刷子一樣刷著他手心,讓人無端心癢難耐,想要狠狠地……
「顧景願。」寢宮裡傳出青年天子惡狠狠的聲音:「再撩朕,朕就辦了你。」
第17章 濁酒敬來路
次日,龍彥昭下了早朝,依照規矩去給太后請安。
按理說給太后請安應是每日晨昏定省都到,最起碼也要日日都去。
但太后自稱早晚都要禮佛,打從龍彥昭十三歲被接回皇宮時起,每週見到太后的次數也幾乎不會超過三次。
過了這麼多年,龍彥昭已經從最開始一無所有的小皇帝變成現如今這般意氣風發的少年天子,這每週三兩次去請安的規矩他早已習慣。
至於每次見了太后,母子二人都說些什麼,無非就是後宮的那些事。
「哀家前幾日聽說左丞相的小兒子剛滿十六,還未娶妻,也沒找過填房和妾室。那小公子生得面相也好,皇上……」
太后常年一串佛珠在手,端著面容的儀態寶相莊嚴,沒想到一開口便是這種給人做媒的話。
這一點龍彥昭也習慣了。
他嗤笑:「左丞相是肱股重臣,他家的公子朕怎麼有福消受?」
太后也不意外,又說:「那皇上可以考慮一下安王家的……」
「安王家的小兒子?他填房都有兩院了吧,既不喜歡男子,又何必強人所難。」說到後來,龍彥昭連笑臉都沒有了,他直言,「不勞母后掛心,朕真沒那麼多需求。」
「可皇上屢次留顧大人在宮中過夜……」說到這裡,太后一掀眼皮,「若是傳出去,豈不是丟了我大宜朝廷的臉面?」
話說到這裡,龍彥昭已經沒什麼耐心了。
他還是搬出了一直以來的那套藉口,「朕只對著顧大人的那張臉有感覺。母后潛心禮佛便是,兒子的這些小事便不勞您費心了。」
太后也不是好相與的,她一直都是個很嚴肅的母親,驟然聽他這麼說,一雙鳳目眼尾向上一吊,顯得更兇了。
「皇上,這就是你跟哀家說話的態度?!」
顧景願去處理了些公務,待他回到宮裡,人剛邁進院子,就聽見御書房中傳出一陣清脆的瓷器破碎的聲音。
他步履一頓,還是抬腳邁入了房中,只見茶水漫了一地,掃灑乾淨的地面上滿是茶杯的碎片,龍彥昭負手而立。
「陛下?」他出聲詢問。
龍彥昭這才轉過身,年輕天子的臉上一片陰雲密佈。
「阿願來了。」
皇上面色稍有緩和,洪泰全這才極有眼力見地命下面人進來收拾地面,顧景願繞過碎渣走到皇上身邊,問他:「陛下這是怎麼了?」
「還不是朕的母后。」龍彥昭說著,有點煩躁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當初朕剛登基,太后與攝政王聯手把持朝政之時,可沒見母后對朕的後宮之事有多上心。」
顧景願聽後默然,已然知曉了龍彥昭如此憤怒的原因。
不過是又去見了太后,二人又針對這碼子事來了場「老生常談」。
皇上每次去見太后,回來時心情都不好。
顧景願說:「皇上,臣幫您更衣吧?」
剛下了早朝就去請安,龍彥昭的確還穿著繁重的朝服。
顧景願溫柔如水的氣質讓他的怒火稍稍收斂了一些,他抬起雙臂,允許顧大人幫他更衣。
顧景願抬手去解他胸前的排扣。
看著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