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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有宮人小跑著上前收拾那些畫卷,顧景願卻望著手中的畫像,說:「這位公子臣有印象,似乎是封侯爺府上的小公子……」
「哦是嗎?朕都沒看。」龍彥昭還在專心他的畫作,有些漫不經心地道:「那些都是母后送來的玩意兒。」
九五之尊大筆一揮,勾畫完最後一筆,才重新抬頭,對顧景願笑道:「你也知道朕的母后,隔三差五便會送這些美男圖過來,朕才不稀罕。」
太后送畫自然不是為了要皇上鑑賞的。而是要他從中挑一些能入眼的,接進宮中來伺候皇上。
只是龍彥昭根本連瞧都不瞧。
顧景願覺得可惜,將手中的畫卷規規矩矩地卷好,交遞給整理的宮人,便聽龍彥昭又說:「這些個畫都不好看,朕剛剛也畫了一些,阿願快過來鑑賞一番。」
「啊?陛下是何時學的作畫?」
這般問著,顧景願還是依言走到了書案後面,皇上的身邊。
而後他便看見了……一些奇怪的筆畫。
並不是想像中的丹青,也不是山水畫,而是一些奇怪的圖案……
「這叫簡筆人。」龍彥昭跟他解釋,「你看這是頭,這是四肢,整體就是一個人了。這兩個人呢,是一副畫,這裡一共有十八幅。」
他這樣一解說顧景願便懂了。
皇上雖然在文采方面不是很出類拔萃,但若論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也著實是有創意。
顧景願第一次見這種「畫」,便忍不住認真打量起來。
而後低沉附有磁性的聲音在他耳邊炸響,龍彥昭環上他的腰,問他:「所以阿願看沒看出來,這兩個小人在做什麼?」
「在做什麼?」顧景願沉吟,在那些小人兒身上認真打量,而後一雙桃花眼驀地睜大,連面頰都紅了幾分。
「陛下……」
「哈哈哈!」青年天子已經朗笑出聲。
沒錯,龍彥昭所畫,正是簡易版的春宮圖!
而更令人覺得窘迫的是,顧景願粗略掃過,這十八幅「畫」中所描繪的場面,似乎很多他都經歷過……
「也沒有全試過。」龍彥昭拇指捻著他的細腰,認真道:「你看像這幅和這幅,都是朕憑空想像的,能不能實現都還得具體試一試再說。」
「陛下……」
顧景願根本不敢再去看那畫。
「害羞什麼?」龍彥昭抬起他的下頜,逼迫他去看:「絕大多數咱們都試過了……做都做了,阿願現在害羞個什麼勁兒呢。」
顧景願的臉色直接紅到了耳根。
「哈哈哈!」逗他一逗,龍彥昭便開心了。
皇上今日自省:雖說自己詩詞歌賦不成,但琴棋書畫中,好像就只有彈琴不會了。
這不,想來自己畫的是極逼真生動的,否則阿願怎會害羞成這樣?
他畫這些本來便是拿來逗顧景願的。
現在見有了成效,不禁龍顏大悅。
顧景願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是埋頭,什麼話都沒說。
幸好就在此時,有密報被人加急送入了宮中。
密報是北部探子傳回來的。
尋常是三個月傳回一次訊息,他們上月才剛剛收到一封這樣的密報,如今又來了……
可見許是北部出了什麼事。
龍彥昭聞言稍稍正經起來,沖底下人招手:「呈上來。」
單薄的信封落在九五之尊手中,龍彥昭將信紙展開。
此時顧景願就站在他身側。
兩個人離得那般近,對方又沒有要迴避他的意思,是以不用費什麼力,他便瞥見了那密報上僅有的兩行大字——
北戎王重病。
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