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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筠玉哼笑,似嘲笑她。
他背過身去,彎腰輕咳了一番。
秦禎在大堂正中央讓人抬了把太師椅來,上好的紫檀木做成的椅子簡直暴殄天物。
溫筠玉笑看一眼大理寺卿,沒搭理他的邀請,就慢騰騰坐在紫檀木太師椅上。
秦禎默無聲息的給他斟了茶,他就輕悠悠的劃著名茶蓋,又吹了吹,蒸汽攜帶著茶香裊裊上升。
大理寺卿臉黑成豬肝色,穿了幾口粗氣,乾脆眼不看為淨,一掀官袍又坐下。
林筎陰回過神又剋制不住的輕顫,是他!
那個幾次欲強行非禮她的人,她眼中含淚,要落不落的,猶自倔強。
沒想到他竟然是少保,官居正一品甚至更甚,雖沒位列三公,但誰不知道朝中太師太傅中就差一個太保無人勝任,他這猶如太保的存在和幾位齊驅並駕。
林筎陰想他大有來頭,卻不知這般通天。
眾人見溫筠玉如此踩大理寺卿的面子,卻都不敢吭聲,比剛才那會還要驚心膽寒。
沈老爺子也是護犢心切,竟將期望的眼神落到平日的對頭溫筠玉身上,他這會無法了,沈家有錢,只要能讓筎陰丫頭平安挺過一番,再多的銀子珠寶藏品都給送,賄賂也好,籠絡也罷。
林筎陰知道沈老爺子的不易,微不可查的朝他搖搖頭,不要求他。
然而溫筠玉似沒看到般,誰的帳都不買,低頭輕呷一口茶,嘖嘖嘴「茶是好茶,就是喝的地方不對味。」
沈老爺子暗自翻了個白眼,你上大理寺喝茶,能對味才有鬼了。
大家憋著一口氣獨自緊張,就溫筠玉一人悠閒,心情甚好的品茗,然而這案子到底還辦不辦了,即使再忐忑不安,也都不能衝上前問,這感覺真不是一般難受。
特別是大理寺的人,平日裡和溫筠玉手底下的人素來有舊怨,常被壓著翻不了身,這一口氣憋得真是憋屈,看他的眼神越發不善,卻也只能低頭。
大理寺卿在眾閹宦皮笑肉不笑的樣子下開口道「既然這樣,人就暫且收押,隔日再審。」
大理寺的人聽到命令要去執行,卻被壓制的動彈不得。
就見大理寺卿的臉上更加難看,也強硬起來「少保這般妨礙公務不好吧。」
溫筠玉嗤笑「這案子後面不歸你管了,這人,我要帶走。」
秦禎面無表情的將聖上的旨意拍在大理寺胸前。
「你!」大理寺卿氣結。
連溫閹狗手底下的無名小卒都能欺壓在他頭上,真是豈有此理。
他眼底一黑,緩了好一會,將文書看清楚,果真這案子後面都不歸他管了。
溫筠玉輕輕將茶盞往秦禎手上一擱,彈了彈身上的輕灰「這就走吧。」
第13章 身陷詔獄
沈老爺子被沈宸勸回了家,到家就關在書房裡不出來,不吃也不喝。
沈家兄弟焦頭爛額的處理手邊的事情,一邊還要注意老父的情況,對著沈恆幾人一頓耳提面命,就差動家法了。
「看你們能的,出去一趟就給我惹事,帶兩個妹妹都整進牢裡。」沈二爺氣上心頭,抄起一把椅子就扔過去。
沈恆躲都沒躲,結結實實捱了頓砸,抿緊唇不開口。
「你這孩子,怎麼也都不知道躲。」他娘看了一時心疼,對著沈二爺教孩子的當口也說不了什麼維護的話。
這事沈恆覺得自己確實有責任,沒有看護好幾個妹妹。
沈赫憐站在她哥身前「要不是沈赫榮非要去那個酒樓吃,我們能出事嗎,怪她扯上我哥幹嘛。」
這是她從小到大為數不多能護著她哥的時候,本來就是她哥的錯,憑什麼要背鍋,但她卻不後悔拉著哥哥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