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目 怪胎(第1/2 頁)

我叫阿強，今年32歲，在這個城市的邊緣經營著一家小小的雜貨店。日子平淡如水，每天無非就是進貨、看店、和熟客們閒聊幾句。直到那天，那個孩子走進店裡，一切都變了。

他叫阿明，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身形瘦小，眼睛斜視，面容有些怪異，聽說是患有唐氏綜合徵。他總是一個人，來店裡買些便宜的零食，每次都不怎麼說話，只是用那含糊不清的聲音嘟囔著要什麼。我一直對他抱有同情，覺得這孩子怪可憐的，沒有父母的引導和照顧，在這世上艱難地活著。

但後來我才知道，這一切都是表象，他遠比我想象中要恐怖得多。

我記得阿明小時候，在我們這條街上就已經是出了名的搗蛋鬼。因為智力缺陷，他的行為總是不受控制，剛開始，大家只是覺得他是個可憐的問題兒童，對他的一些惡作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有一次，鄰居家的小貓在巷子裡曬太陽，阿明路過時，不知為何突然來了興致。他撿起旁邊的一根粗樹枝，一步步走向小貓。小貓似乎察覺到了危險，想要逃跑，可阿明動作更快，一樹枝狠狠抽在小貓身上。小貓“喵嗚”慘叫一聲，摔倒在地。阿明卻像是被激發了某種邪惡的慾望，不停地抽打小貓，嘴裡還發出含糊不清的怪叫聲。小貓在地上痛苦地掙扎，身體被抽打得皮開肉綻，鮮血四濺。周圍的鄰居聽到動靜趕來，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有人上前制止阿明，可他卻像瘋了一樣，揮舞著樹枝，嘴裡罵著髒話：“滾蛋！這貓是我的，我想咋弄就咋弄！” 那兇狠的模樣，哪裡像個孩子，簡直就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魔。

還有一回，阿明在街邊看到一個賣冰棒的老奶奶。他走過去，拿了一根冰棒就吃，吃完後卻不給錢。老奶奶跟他理論，他不但不還，還一把推倒老奶奶，搶了老奶奶裝錢的盒子就跑。老奶奶摔倒在地，膝蓋擦破了皮，手掌也磨出了血，坐在地上哭喊著：“這可怎麼辦啊！那是我一天的辛苦錢啊！” 阿明卻頭也不回地跑遠了，一邊跑還一邊把盒子裡的錢撒得到處都是，哈哈大笑。

隨著年齡增長，阿明的惡行愈發變本加厲。他開始利用自己看起來像未成年人的外表，在街頭行騙。他總是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對路過的行人說自己父母出了車禍，急需錢救治，善良的人們紛紛解囊。可拿到錢後，他就去買那些廉價的菸酒，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在角落裡吞雲吐霧，還對路人指指點點，嘴裡說著各種不堪入耳的話。

如果說之前的這些只是讓人覺得他可惡，那麼接下來發生的事，徹底顛覆了我對人性惡的認知。

那天，陽光依舊懶洋洋地灑在街道上，我在店裡整理著貨架。突然，店門被猛地推開，阿明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五六歲左右的小女孩。小女孩扎著兩個小辮子，眼睛水汪汪的，手裡拿著一個小玩偶，看起來十分可愛。

“強哥，給我拿瓶可樂。”阿明說道，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含糊不清。

我一邊拿可樂，一邊笑著問小女孩：“小朋友，你是誰家的呀，怎麼跟阿明在一起？”

小女孩有些害羞，躲在阿明身後，小聲說：“哥哥說要帶我去買好吃的。”

我心裡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阿明平時可是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怎麼會帶個小女孩來買東西？但又不好說什麼，把可樂遞給阿明後，收了錢，便繼續忙自己的事。

可沒過多久，我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嘈雜聲。我趕緊跑出去，只見阿明拉著小女孩走進了一條偏僻的小巷。我心裡一緊，覺得肯定有問題，便跟了上去。

當我走進小巷，看到的一幕讓我毛骨悚然。阿明把小女孩推倒在地上，小女孩嚇得哇哇大哭，嘴裡喊著：“哥哥，你幹嘛呀，我要回家找媽媽。”

阿明卻一臉猙獰，蹲在小女孩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