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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姜凝和君之都不在嗎?&rdo;

&ldo;姜凝在樓上。&rdo;

沈忘言放下觀音瓶，深深嘆了口氣，從書桌的抽屜裡取出一把小錘子，&ldo;哐&rdo;的一聲就給瓶子砸了。原本好好的觀音瓶，突然四分五裂，嚇了寶樂一大跳。

他又說：&ldo;君之在對面。&rdo;

之前說沈忘言沒事的時候喜歡坐在書房裡，順便用書房來會客，但其實他這間屋子的一樓是有自己獨立的會客室的。他的會客室，便是正對著書房的那間房。書房做了開放式設計，但會客室沒有，門口用繡著《清明上河圖》的簾幔做了隔斷。推測房間窗戶朝北，沒有陽光照射所以比較陰冷，這也難怪身體不好的沈少爺不喜歡待在裡面。

寶樂走過去，撩起簾幔。

會客室陳設很簡單，三張沙發和一張桌子，桌子上擺了個投影儀。這會屋子裡沒有開燈，君之躺在投影儀正對的那張沙發上，全神貫注的看著螢幕。

他在看《終極筆記》。

沒錯，你怎麼也不會想到，他那天穿著帽衫背著長刀並不是一個巧合，他這麼穿，是因為他本身就是一位徹頭徹尾的《盜墓筆記》十年老書粉……後來君之也說過，比起長刀，他更喜歡短小輕便的武器，可以是匕首短刀，甚至是袖裡劍。但他仍然可以為了看起來好看，順便背把不用的長刀。

放下簾幔，輕咳了一聲，寶樂覺得不應該打擾年輕人看電視。

回到書房，沈忘言還在整理剩下的瓷器碎片。

&ldo;我有一些疑問。&rdo;

沈忘言頭都沒抬：&ldo;你的工作是修複壁畫，其他不需要知道那麼多。&rdo;

&ldo;就是因為我知道自己的工作是修複壁畫，才有這麼多疑問，&rdo;寶樂坐到他跟前，&ldo;以敦煌莫高窟的壁畫為例，洞窟壁畫結構有：支撐體、粗泥層、細泥層、白|粉層和顏料層。但這是巴蜀，氣候本來就比較潮濕，常年多雨。別的都不說，光是顏料層就不可能不用到硃砂、鉛丹這樣的顏料，可這種顏料遇水褪色，不易儲存。川地墓葬也從未聽說有出土壁畫的說法，如果說是雕刻石牆類的創作，反而……&rdo;

&ldo;你總愛以書本上的知識，去解釋那些說不通的現實麼?&rdo;沈忘言打斷她，&ldo;書本上的知識，也是寫書的人走過大江南北，親身考察實踐過的結論。既然如此，也當然有他們沒有發現的東西。&rdo;

他指了指身後的書架。

&ldo;書架上有個機關，你去找找。&rdo;

寶樂不明所以的按他說的，果然在書架上發現一座不能移動的琉璃鼎，她學著電視劇裡左右旋轉了一下琉璃鼎。

&ldo;格拉‐‐&rdo;

書架向兩邊自然移動了起來，露出原本書架後面約能透過一個人的鐵門。鐵門沒有鎖，寶樂顫顫悠悠的推開門，還沒進去呢，一股潮濕的鐵鏽味兒迎面而來，嗆得她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不過這味兒也就是一瞬間的，等那陣最強的味兒褪去了，也不是那麼不能容忍。

寶樂看向沈忘言，後者朝她點了點頭。

既然主人家都同意了，她也沒什麼理由不進去看看，他們是合作夥伴，沈忘言總不至於這時候害她。

書架後面的房間是下沉式的，但也就只有四五級臺階的高度，室內極其潮濕，除了鐵鏽味以外就是濃濃的黴味。

&ldo;燈在牆上。&rdo;沈忘言的聲音從身後的書房傳來。

寶樂左右摸索了一下，才在右邊的牆壁上摸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