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旨監刑這份差事,也不知道他家皇帝到底是怎麼想的,宣旨監刑,又不是去踏青郊遊,當紙上被劃去的姓名變成血淋淋的腦袋自頭上滾落的時候,衛衍是否禁得起這般刺激。
但是拒不承上恩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所以這差事也不能不接,現在只希望衛衍什麼多餘的事情都不要做,平平安安的回到京都。
&ldo;齊兄放心。我不是小孩子,知道輕重的。&rdo;
先是皇帝陛下,再是齊遠恆,個個交代他不要去做不該做的事,難道篤定了他一定會去多事嗎?衛衍苦笑了一下,復又愣了一下。
辭別了齊遠恆後又去與孟九等人話別,少不得被狠狠灌了三大杯才安然脫身。&ldo;七日醉&rdo;口感溫和但是後勁十足,衛衍先前喝的時候沒什麼感覺,這時候又被灌了幾杯,等出了玉瀾閣的大門,冷風一吹,禁不住酒意上湧,步履略有些不穩,隨身伺候的人見他這副模樣,自然不敢再讓他騎馬,當下又折騰一番備了軟轎,才小心扶他入內。
衛衍酒品極好,就算是喝醉了也是不吵不鬧,只會安安靜靜的睡覺。況且他此時只是微燻,離大醉還很遠,腦袋很是清醒,只不過手腳略有些發軟無法使力。這種狀況騎馬確實不太妥當,所以他對隨侍眾人的安排並沒有多大意見,入轎後覺得有些疲累,便閉眼休息。玉瀾閣與衛府隔著四五條街,這段路俱是先前眾人走慣的,也就是月前衛衍突然被皇帝陛下寵信起來常在宮中留宿才沒空來這裡遊玩,如此這般,該怎麼回去眾人都是熟門熟路,當然用不著衛衍操什麼心。
京都的大街修得極是平整,再加上八人大轎用得都是有經驗的轎夫,衛衍在陣陣微微的搖晃中意識開始模糊,走了一段路,轎子似乎停了一下,然後又繼續晃動,就這樣在晃動中沉沉入眠。
景帝知道衛衍去玉瀾閣的時候只是稍微有點不悅。那時候追花逐蝶尋花問柳用銀子捧些歡場優伶名伎是整個社會的風氣,京城倚紅偎翠之地頗多,玉瀾閣則是此中佼佼者。有權有勢者將此作為茶樓酒肆之外的另一個消遣之處,富賈商販將此作為生意商談的首選之地,士林名士將此種行為贊作&ldo;風流&rdo;而非&ldo;下流&rdo;,就算是貧苦無依的窮寒人家,也少不得存著攢了銀兩發家致富後要去玉瀾閣一擲千金遍親芳澤的念頭。此等風氣下,要求衛衍從此修身養性再不踏入煙花之地顯然是一個非常不現實的要求,若衛衍真的這樣做了,如此異像恐怕很快會成為京都流言蜚語的源頭。故此,景帝雖不滿衛衍出入玉瀾閣,倒也沒下令不准他去,何況他也清楚,衛衍就算再愚笨,成了他的人後,去那裡最多也就喝喝花酒,再借他一個膽子也不敢真的召人伺候。
本來是如此篤定,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份篤定慢慢崩壞。今日宴客的赴宴的俱是玉瀾閣的常客,所謂的常客,當然不可能每次去都是喝喝小酒聽聽小曲,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他們在玉瀾閣中熟識的姑娘肯定不在少數。清醒的時候應該是不敢荒唐,但是到了酒酣情濃之時,兼有一班狐朋狗友在旁起鬨,熟識的女子又在身旁含情脈脈小心伺候,那種情況下,會發生點什麼都不用多想就能明瞭。景帝一夜不見他就有點想念,知道今夜有人給他餞行,偏偏又怕阻了他的興頭,給人的命令是等他出來了才悄悄將他接入宮中,到了此時就算越等心情越差,也只能幹等著。
好不容易等到半夜等來了人。果然不出他所料,帶著滿身酒味滿身脂粉味睡得正熟。景帝忍著不快剝了他的衣服將他身上的味道洗得乾乾淨淨。期間他睜眼一次不知道有沒有認出人,只掃了一眼就閉上繼續酣眠。
衛衍在他面前始終是拘謹的,只除了被情慾逼得無處可逃時才會有片刻的失態,平常時候永遠都是戰戰兢兢的拘謹模樣,像現在這般乖巧這般毫不設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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