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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器&rdo;的原則訓導下屬，也沒有嚴厲到又打又罵的地步？難道他嚴苛的聲名真是如此顯赫？皇帝好像有把人送入虎口般的擔憂？而且皇帝竟然護他到了這個地步，什麼事也還沒發生就先開口為他求情。既然這樣，就算他的嚴厲不能把人嚇跑，以皇帝的護短也遲早會把人召回去，這事大概用不了幾日就會作罷。沈莫心中打定了主意，腦中有了一連串調教的方法，只等著某隻&ldo;小羊&rdo;送入他這個&ldo;虎口&rdo;來蹂躪。

景帝與沈大統領溝通的時候，衛衍也在聆聽老父的諄諄教誨。衛老侯爺從皇家一路講到衛家，然後又從衛家幾代往上數，最後還是衛衍的母親柳氏來打岔衛衍才能安然脫身。

脫身以後自然先入宮去謝恩。皇帝陛下是在昭仁殿召見的他。

&ldo;衛愛卿為何一副無精打採的模樣？&rdo;景帝一眼就看出衛衍精神不濟，出言調侃，&ldo;莫不是怕朕生氣不要你了所以一夜未睡？愛卿放寬心，朕怎麼捨得？&rdo;

&ldo;陛下……&rdo;衛衍先是一夜翻來覆去，又被老父嘮叨了半日，精神著實不濟，又被皇帝出言點破，想到他的確有過這個念頭，臉色更是難看。

&ldo;到朕邊上來睡一會。&rdo;景帝招招手，示意某個笨蛋到他身邊來。

昭仁殿的這間華室僅做皇帝休憩所用，沒有桌椅床榻之類的器具，地上皆鋪著厚厚的華美毯子，皇帝所在之處比別處略高了幾寸，除了毯子之外還四處散落著一些軟墊靠枕之物，旁邊還有幾個矮几隨意擺放著，皇帝陛下此時正躺在一堆毯子裡面，靠著軟枕，手裡不知是拎著書還是什麼東西，正在對他微笑。

為什麼皇帝每次召見他不是在寢宮就是在休息的地方，就不能到一個比較正式的場合，比如御書房之類的嗎？衛衍百思不得其解，不過不管怎麼怨憤還是由內侍幫他脫了官靴，乖乖過去。不是他越來越聽話，而是比起一番掙扎以後皇帝依然可以達到目的，還不如少了掙扎這個步驟，反正皇帝最後都能如願。

華室裡面燃著香料，似乎是沉香之類靜心寧神之物，衛衍本來只是想閉著眼睛歇一會兒，不過後來就真的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發現皇帝手中的書翻過去沒幾頁，估摸著也就睡了半個多時辰，不過精神卻好了許多。皇帝陛下不知道看到了什麼有趣的內容，嘴角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意，發現他醒來，順手摸了摸他的頭，凝視著他的目光說不出的柔和平靜。

那樣祥和溫暖的氣氛讓衛衍有點發傻，問出的問題自然也是說不出得傻。

&ldo;陛下，太后怪過陛下嗎？&rdo;此事雖然到目前為止還無人敢議論，但是太后應該知道吧？要不也不會把他叫過去訓一頓了，不知道太后有沒有私底下訓過皇帝陛下？

&ldo;笨蛋，就為這個整晚睡不著？有句老話愛卿沒聽說過嗎？&l;兒是娘心頭的肉&r;，不管做錯了什麼你母親都不會怪你的，再說這從來不是愛卿的錯不是嗎？&rdo;

皇帝陛下的話是那麼得正確有道理，衛衍在心安點頭之餘卻從中聽出了某些隱在話後的陰鬱，接下來那句話想也沒多想就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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