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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大廳早已衣香鬢影，觥籌交錯，雅尼克被等候已久的米歇爾主教迎入裡面時，那些貴族們紛紛停下談笑，自動自發為他們讓出一條道路，充滿興味和好奇的眼睛在雅尼克以及他身後的人來回打轉。

習慣了大型宴會場的索菲亞也就罷了，連艾富里和奧古斯汀等人都被打量得有點不自在，即使這種眼神不摻和惡意，但這讓他們覺得有點像某種被圍觀的珍稀動物。

胖胖的達爾文神官倒是如魚得水，在大家四散開來享受宴會之後，他很快就跟貴族們打成一片，尤其是那位梅克倫的第一美人夏洛特女侯爵，更是被他的拙劣笑話逗得頻頻展露歡顏，圍在他們周圍的貴族們更是因為達爾文的誇張表演而前仰後合。

&ldo;……&rdo;艾富里覺得神官的臉簡直都被那傢伙丟光了，忍不住想要走過去把人拎過來，卻被奧古斯汀攔住了。

&ldo;不要多事，他畢竟是古斯塔夫大主教的人。&rdo;

&ldo;可現在跟他在一起的是我們，難道就讓他在那裡丟希爾閣下的臉？&rdo;艾富里翻了個白眼。

&ldo;他丟不了，因為希爾閣下已經不見了。&rdo;奧古斯汀面無表情道。

&ldo;啊？&rdo;

&ldo;就在前一刻，他從後門溜出去了。&rdo;奧古斯汀很不想用溜這種字眼，但是銀髮主教逃避應酬的行為實在太不光彩了。

而他們，作為被留下來的兩個高階神官，不得不承擔起這種討厭的職責。

&ldo;不光彩&rdo;的銀髮主教正在後花園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跟他在一起的還有索菲亞，貝克，巴特，和亞歷山大。

&ldo;啊，我從未覺得外面的空氣是如此美好！&rdo;銀髮主教微笑著道。

&ldo;老實說，我對這種晚宴完全沒了期待。&rdo;亞歷山大憂心忡忡地嘆了口氣，&ldo;這個國家上下，尤其是他們的貴族，竟然一點危機感都沒有。&rdo;

他又很小聲地補充了一句：&ldo;還有這裡的教會。&rdo;

索菲亞也道：&ldo;我也是，明明外面的形勢那麼緊張，可這裡，他們依舊歌舞昇平，看那宴會，他們肯定經常舉辦這種宴會，嘉德帝國都沒有這麼誇張！&rdo;

巴特猶豫了一下：&ldo;也許是因為梅克倫的形勢沒有那麼緊張？但是我看每個國家都是這樣的，即使嘉德帝國的宴會比較少，可貴族們，從來沒有因此停下享樂的步伐。&rdo;

他的話讓眾人都沉默下來。

&ldo;我也很失望。&rdo;雅尼克終於出聲，&ldo;對這裡的教會，也對整個教廷。&rdo;

&ldo;希爾閣下？&rdo;巴特吃驚地看著他。

亞歷山大卻沒有太過驚訝的表情，他之前長期待在中央教廷，也沒少見到那些腐敗享樂的情況，神官們終身不能結婚，但他們私底下的娛樂並沒有因此比貴族們少多少，同樣豢養情人，男寵，玩物，還有的會在家裡開牌局賭局等等，藉以消磨漫長無趣的時光。

他小小聲地嘀咕：&ldo;我認為教廷現在有點積重難返，必須得有雷厲風行的人來改革才行。&rdo;

雅尼克笑了笑：&ldo;是的，所以如果是梵舍裡奇閣下繼承教皇之位，我認為他應該能夠做到這一點，畢竟他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rdo;

&ldo;是嗎？&rdo;亞歷山大問。

是嗎？雅尼克在心裡同樣問了自己。

他也不知道，梵舍裡奇確實是有能力，但他的觀點似乎和教皇如出一轍，都認為維護教廷的權威是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