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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語晴驚愕:「你一個人去了現場?」
大晚上黑燈瞎火的,一個人去現場多危險啊。她還長了那樣一張好騙的臉,很容易被搭訕。
「沒有啊,我不是一個人。」
「嚴教授?」
魏語晴猜測後聽見那邊應聲,忍不住揶揄一下,「那我就放心了。」
掛了電話,她發現段非眨巴著眼睛,模樣端莊地看著自己。
他舉著碗給她看:「湯都沒剩,比我臉還乾淨。現在能走了嗎?」
魏語晴扯了張紙巾:「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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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年輕人的夜生活剛剛開始的時候,南梧大道附近人潮擁擠。
懶得往裡走,時見微和嚴慎過了天橋之後,直接進了一家位於路口的中式快餐店。
人不多,點餐出餐十分迅速。
看著時見微大快朵頤,嚴慎去前臺要了一盒紙巾回來,盒子拆開,放在她手邊。
「胃口這麼好?」
不過這話好像也用不著問,上次在市局附近吃抄手的時候,他就深有體會——
時法醫,是對著屍體切片和照片影片都能吃得津津有味的小姑娘。
時見微吃著香菇滑雞,愉悅地晃著身體:「天大地大,吃飯最大。我們的工作用腦頻繁,營養補給一定要跟上。對吧?」
嚴慎沉沉應了一聲:「說得對。」
說著,他把那份沒動過的紫菜蛋花湯推到時見微面前。
舔了舔唇,時見微揚聲道謝。
吃飽喝足,人也越來越多,兩個人走出飯館,迎面感受到一陣風的涼意。
今年秋天的晝夜溫差有點太大了,這幾天的天氣也跟心電圖一樣,忽高忽低。
時見微只穿了一件非常單薄的襯衫,搭一條格裙。身上沒有兜,也沒有帶包,東西都在嚴慎那。她站在路口等他,順便捧著手機搜了一下附近的玩具店。
她猜測那個粉色的橡膠不明物有可能是什麼玩具上掉下來的零件。
嚴慎打完電話,從另一邊過來。
晚風拂過,道路旁的梧桐樹沙沙作響。他掃了一眼她身上的衣服,脫下外套,遞給她。
視線內出現一件黑色外套,時見微眸光微凝,偏頭看向嚴慎,他身上只剩下一件純色短袖。她搖了搖頭:「我不冷。」
嚴慎抖了下外套,乾脆搭在她身上。時見微伸手抓住外套,想拿下來還給他,被他微微施力按住。低聲混著明顯的笑意:「那你別抖啊。」
「……」
時見微替自己辯解,「是吹風我才抖的,我輕,容易被吹跑。」
嚴慎慢悠悠的哦了一聲:「那你可要抓住我了,風這麼大,別被吹跑。」
話落,時見微還真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低頭盯著手機,轉身朝左邊走。
「那個粉色的橡膠不明物可能是什麼玩具上掉下來的,我們去玩具店看看吧。」她邊說邊拉著嚴慎往前走。
嚴慎看了眼她拉著自己的手,結結實實地抓著他的手腕,感受到她手心的溫度,在涼風中變得有些低,彷彿在源源不斷地吸取他體溫的熱。
跟在她身後,步子放得比平日裡的習慣小一點,任由她這麼牽著。
附近有很多家玩具店,同質化也比較嚴重,時見微挑了個離得最近、種類最豐富的。
店裡有小孩,也有像他們一樣的成年人。放著當下流行的歌,周圍人聲嘈雜。
在一列列貨架間穿梭,看到粉色橡膠材質的就拿起來對比。
時見微捏了捏貨架上的玩具,又隔著密封袋捏了捏物證,往嚴慎跟前遞了點:「手感是不是不一樣?」
嚴慎也捏了捏:「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