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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丟擲來,嚴慎有點意外:「這不是你該判定的事嗎?」
時見微垂眼思忖,眉間輕擰:「性高潮的時候大腦的多巴胺、內啡肽分泌值達到頂峰,身體對疼痛的敏感度會降低很多。而且我認可你說的,是暴力性行為。但我不清楚這個程度能不能對沖扼頸的疼痛,我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話落,她無意間抬眸,恰好撞上嚴慎的視線。他的眼眸深邃,眼睛很好看,總含著若有似無的笑意。大腦莫名跳了一下,掉幀一般,她倏地靜了幾秒。
見她這麼明目張膽、直勾勾地盯著自己,而且突兀地靜了下來,嚴慎搭在辦公桌上的那隻手微微勾了下紙杯,好整以暇地回視她:「看我幹什麼,想問我有沒有經驗?」
恍然回神,時見微連忙搖了搖頭:「……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在思考。」
視線亂竄兩下,她下意識拿起桌上的紙杯,想喝一口水掩飾一下尷尬。
杯口剛要抵到唇邊,嚴慎低沉的聲音響起:「我喝過。」
「……」
手腕一頓,時見微看了看手裡的杯子,默默放回去。
看著她拿錯了也不伸手攔住她,聲音還這麼平穩,就跟故意的一樣。故意等著,看她出洋相。
抬手搓了下眉骨,時見微避開他的目光,生硬地接著剛才的話繼續說:「當然我知道,在這個節點糾結故意殺人還是過失致人死亡沒有什麼意義,定罪的時候才有。只不過如果按照你和雷隊的說法,這是誤殺,兇手的心態又有很好很冷靜,那你說的那個張勉,不就和這些相悖嗎?聽你的描述,他好像很膽小。」
想了想,嚴慎點點頭:「你說得對。」
門外的走廊裡傳來嘈雜的人聲,隨即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時見微去開門,雷修跟她打了聲招呼,看向穩穩噹噹坐在椅子上的人:「來趟審訊室。」
嚴慎這才起身:「審誰?」
雷修扔下一句,轉身就走:「張勉。」
聞言,嚴慎和時見微下意識看向對方。四目相接,只兩秒,時見微便若有所思地移開視線。
嚴慎走出辦公室,被時見微叫住,轉頭看見她端著那個紙杯出來。
紙杯裡還剩了半杯水。
時見微握住他的手腕,把這半杯水放在他的手裡,眉眼彎彎:「嚴教授,不要浪費。」
嚴慎彎唇,微微抬了下手:「謝了。」
目送嚴慎和雷修進了樓梯間,時見微在走廊裡徘徊一會兒,回到辦公室。屁股剛挨著椅子,又站了起來,雙手背在身後踱步。
太好奇了,根本坐不住。
她以前也沒這麼好奇啊,今天怎麼回事?
「我下去看一眼,就一眼而已。」
和自己商量完,時見微十分贊同地點點頭。快步走出辦公室,宛如一陣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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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室裡開著一盞燈,晃眼的燈光照在被監控室。
張勉坐在椅子上,垂著腦袋,整個人呈現一種蜷縮的姿態,是對不安環境的自我保護。
單向透視玻璃那頭,嚴慎在監控室裡觀察著他的狀態,見雷修進來了,問:「他怎麼被帶回來了?」
雷修解釋道:「小魏和小莫去他家找他,在小區外面撞見,他看見他倆拔腿就跑,摁住了也不配合。沒辦法,只能先帶回來了。」
「說話。」
被監控室裡,男警官小莫扣了扣桌面。
張勉蜷靠在椅子上,微微發顫:「說、說什麼……」
魏語晴翻出案發當天的筆錄,開門見山:「我們找你,只是想再做一次更詳細的筆錄,你把案發當天你看到的、聽到的、知道的所有事告訴我們就行。」
張勉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