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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肉百姓。&rdo;大康律法，民可告官，官必自省，由百姓與上鋒一起公審。

&ldo;你問她，本官也想知道毛氏怎會認識寧王走狗，更不知她為何給反王送糧食，莫不是那李鍾與她情比金堅，敢以身犯險，連死也不怕？&rdo;

趙寬眼神一閃，今天前前後後的所知所見，都讓他大概明白毛氏惹上了什麼事。看向毛姨娘，既恨又苦。而毛氏還靜靜跪在那兒，還作疑惑狀。說好聽點，是她沉得住氣，說難聽點，她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曾縣令笑笑，問她：&ldo;你也很想見李鍾吧？馬上本官如你所願。&rdo;

剎時，毛氏神色出現異樣。雖只是轉瞬即逝，堂上三人都有捕捉到。心道確實沒抓錯，如果將這毛氏帶過去真能破了目下僵持的局面，便是大功一件，說不定真能早些完事。

&ldo;大人，把趙老闆一併帶上，我等是不是在魚肉百姓，由他眼睛自己看。&rdo;蔣縣丞提議道。

&ldo;準了。&rdo;

這三人皆沒有回後衙跟家眷告別，即刻駕馬出城。

毛氏被十九綁在馬上，經過兩個時辰的狂奔，她沒哭沒鬧也沒喊痛，倒讓十九生出幾許佩服。

毛氏一帶進帳營，威遠蔣軍就大聲問：&ldo;胡人？&rdo;

尹子禾答不知，她是漢藉，就是不知祖上有沒有胡人血統。

陳昂笑說，想必這是一場公子佳人的戲碼。沈林和項成皆點頭，一定是，女子為心上人以身犯險之事由來屢見不鮮。當真是活膩了，愚昧不堪，不分大是大非！

陳昂說笑完，轉過身就變了臉，厲聲道：&ldo;威遠將軍，本官以為，可將這毛氏掛在旗杆上，喚李鍾出來相見！喊一次不聽，就扒毛氏一件衣裳，直到扒光為止。&rdo;

沈林和尹子禾神色一震，對視兩眼，準備上前阻止。但威遠將軍卻大聲道：&ldo;附議！&rdo;

第159章 毛氏

項都督陳都督威遠將軍，三人品級一樣， 沈林和尹子禾根本沒有話語權， 他二人神色極不好， 情不自禁地後退了兩步，不想參與進這樁討論。

威遠將軍道：&ldo;此女已同叛軍無異，折辱她一個， 說不定能換數千將士免於陣亡， 是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 萬不可婦人之仁。&rdo;

尹子禾沒想到威遠將軍粗中有細，已是發現他與沈林有不贊成的意思。

項成這時也道：&ldo;附議。&rdo;

尹子禾閉緊嘴巴， 心知已無轉圜的餘地。

趙寬卻沒有像在縣衙裡那樣跳腳阻止， 而是用詭異的目光瑣住毛氏， 儼然是已經將之當成不守婦道的淫婦。在他看來， 我好吃好喝錦衣玉食養著你，你心裡竟然還存著別的野男人，是可忍， 孰不可忍！

這態度， 同時也證明他與寧王一系沒有幹係。但尹子禾仍沒完全對他放下戒心，他疑心相當重。

&ldo;四位大人！&rdo;尹子禾指著毛氏：&ldo;不先審一審？&rdo;

項成和陳昻都覺好笑， 項成道：&ldo;有必要？你看她的態度是會說的？曾縣令， 你還是欠缺了點經驗，得了，綁吧，別再浪費時間。&rdo;

營兵手持繩子朝毛氏走去， 她死死盯著營兵連連後退，眼看退無可退拼命掙扎。邊哭邊大喊冤枉，知道掙扎不過，唯有換成淒弱可憐之態。但是在她身上，卻顯得不倫不類，完全達不到想呈現的效果。這樣的女子，本就和溫順不沾邊，該當激烈反抗才合她的氣質。陳昂和項成皆有這種感覺，小辣椒何必要扮作附生蘭，失了本韻。

都到了這步田地，毛氏竟沒向趙寬喊一聲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