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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聞到奶的香味,飯菜的香氣,就好像一隻本能完美的獵犬。
他問這是哪裡,女人笑了笑,告訴他是潮隱村。
明滅的火光下女人的紅髮非常美,五官又溫柔又好看。她奶著一個小嬰兒,在聊天之中他得知這是女人丈夫的遺腹子——或者說遺腹女更合適。她煮了一碗可怕的綠豆海米湯,一勺下去讓青木以為潮隱村位於地獄的外緣,這個湯就是孟婆湯,而他的失憶全都是這個女人湯的傑作。
他忍不住用同情的眼光看著那個小嬰兒,心想有這麼一個做飯好吃的媽想必很累吧——然而腦子電光火石之間想起小嬰兒喝的是母乳,他才是要吃飯的那個。
他想不起他的過去,於是和這個女人以及孩子住在了一棟靠近海邊的小屋。女人孤兒寡女總有些活兒不方便做,他就去幫。有時候修葺屋頂,有時候幫女人給嬰兒餵奶,有時候劈柴。
潮隱村不大,大家都是紅頭髮的人,似乎還有一個奇特的、類似血繼限界一樣的東西,然而所有人都很友好。這樣的友好能壓制住他心中嗜血的衝動,女人給他起了個名字叫青木。
因為她找到青木的地方,是一片長滿了綠樹的青色森林。
他很不置可否的樣子,女人抱著孩子坐在門口的搖椅上,海風陣陣吹過。
然後女人放下孩子說要去做飯,青木從房頂瞬身下去堵住廚房門口,說,你救了我的性命我無以為報我在的這段時間做飯就由我來不勞您老人家大駕。
女人很高興的說好啊,然後抱著小孩撒歡去了。
青木鬆了口氣,在廚房裡忙了起來。
他開始觀察女人的一舉一動,女人沒有查克拉,但是她的女兒資質非常好。只是個嬰兒的時候就能從那小小肉肉的掌心中摸出查克拉的紋路。
青木有時候也會想起自己的過去,但是過去彷彿一片空白,他大概的知道自己是個忍者——因為他能夠想起自己過去戰鬥的片段,山崩地裂的洪流,飛揚在天上的火焰。但是他想不起自己是哪個忍村,或者自己哪怕一絲絲的身份。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
小嬰兒也在慢慢長大,其實也不過是幾個月的事情而已。
他總有一種感覺,現在的時光是他人生中所經歷過的最舒服的日子。
後來有個老太太告訴他們,女人的女兒到了年紀要被送往木葉去——做九尾人柱力,因為這女孩是他們家族裡小輩中資質最好的。女人出人意料的同意了。
不同意也沒用。他看著女人的臉——她一臉要哭的樣子,女人告訴他從多年前尾獸封印成風,他們族就站在風口浪尖上,隔三差五的會被綁架一個小輩走,然後再也不回來。
但是他那時候正在走神,如果那女孩長大,會有她媽媽這麼漂亮嗎?不會吧。
女人一雙碧綠的眼睛,好像遙遠的青山和草原交疊,蒼茫的風吹出深深深幾許的層次。
青木告訴女人,我會保護你的女兒。
然後他蹲下給女人梳理她撓亂的頭髮,把頭髮紮成一個馬尾辮,然後一聲不吭進廚房做飯。
他從那天開始好奇女人死去的丈夫。她丈夫去世時,她可能受的刺激太大,家裡已經一張亡夫的照片都不剩,只有相簿裡夾著的一張結婚登記照。
照片裡的女人還是個少女的年紀,紅色的頭髮碧綠的眼睛,年輕而朝氣蓬勃,穿著短褲和小吊帶。她的丈夫那時候也不過是個少年,棕發黑眼,眉眼溫柔又模糊,手搭在她的腰上。
這個男人命真好,青木忍不住想,把照片塞回相簿,放回書架最深的角落。
她的女兒在客廳爬來爬去,用口水塗滿他的起爆符,青木走過去像一個奶爸一般把泡濕的起爆符丟掉,然後把她女兒塞進嬰兒車。這個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