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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這心裡刀攪似的,一閉上眼,就看見那些熟悉的戰友一個又一個倒在血泊裡,一場衝鋒倒下的戰士跟割韭菜似的一茬又一茬,有的戰士連個完整身體都沒有,劉忠,回來的車上,姐夫在想,是不是同樣留在那裡了,心裡會舒服。”說完扯著嘴角失聲哭了,低沉暗啞的哭聲,迴盪在有些空曠的大廳。男人的哭聲是不能聽的,如果不是到了動了真心傷了根本的地步他們不會出聲。那低啞沉重的哭聲能輕易擊潰所有的矜持。
劉忠看著耷拉著腦袋哭的像個孩子似的姐夫,眼淚也出來了,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勸慰痛苦中的金勝利,任何語言都顯的是那麼的蒼白,真實充滿血腥的經歷,哪一個又一個倒在他面前的戰士,那種痛苦不是蒼白的語言可以撫慰的,只是拍著金勝利的肩膀無聲的安慰著,一陣又一陣的哭聲,那種夾雜在哭聲中無法掩飾發自內心的悲傷,任何一個聽到哭聲的人都忍受不了。
劉萍捂著嘴轉身離開了,聽著丈夫那飽含痛苦的哭聲,走進廚房關上門,靠在門上蹲在地上偷偷的哭了,自己的丈夫是個什麼樣她瞭解,她知道丈夫是真的抱著必死的心去的,尤其是當熟悉的戰友一個又一個倒在自己面前,他更會拼命,那掩蓋在衣服下面滿身的傷痕,就是最好的證據。
說她自私也好,沒有覺悟也罷,她真的很高興自己的丈夫能活著走回來,那怕這種喜悅會遭人詬罵,依然無法改變她迎回丈夫的喜悅,她不是不心疼那些失去丈夫、失去父親的女人和孩子,但心疼不能代替她的丈夫,她會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幫助需要幫助的人,只是無法改變她內心真實的想法。
一場痛哭,洗刷著金勝利內心的痛苦,家的溫馨與安穩,緩解著他從戰場上帶回的傷痛,不管以後怎麼樣,如今的他,回來了,回到了老婆孩子身邊,回到了他所熟悉的綠軍營,他不會忘記那些在一個戰壕裡戰鬥過已經犧牲的戰友,他活著一天就會記得一天,當有一天,他也下去的時候,他會告訴那些人,他,金勝利從來沒有忘記過他們許老師的丈夫沒有跟著火車回來,本以為是犧牲了,但第二天二姑夫卻告訴了大家,許薇的丈夫劉強就是那個留在省軍區治療的高位截肢的幹部,估計現在她也接到通知,部隊會派人送她過去,聽說,劉強一直叫著自己媳婦的名字。
曉北坐在門邊聽到二姑夫的話,想起自己的老師,跟爸媽打聲招呼,穿上衣服就往老師家跑著。不知道老師走沒走,當氣喘吁吁的跑到老師家的曉北,看到正在收拾行李的老師,張著嘴不知道該問什麼。
許薇瞭然的看著跑的氣喘吁吁的小丫頭,知道她肯定是從自己姑父那裡知道了丈夫的事,其實許薇昨天沒接到人的時候,已經做好當烈士家屬的準備,再多的眼淚也喚不回丈夫回來的腳步,本打算等丈夫的骨灰回來,她就帶著丈夫回老家,如果沒有骨灰,那麼窮其一生,她也要在那個讓人憎恨的地方找回丈夫的屍首,她不能把唯一的親人留在那個陌生的地方。
可今早這麼大的一個驚喜下來,她都有些發懵了,等緩過神之後,又哭又笑的,別說高位截肢,就是癱了傻了,那也是自己的愛人親人,比起那些永遠留下的家屬,她已經很幸運了,為了早點過去照顧思念的愛人,趕緊收拾要帶的東西,主要就是收拾丈夫的一些衣服,殘疾了,丈夫的心情估計不會很好,無法在身體上給予任何補償,那麼就在生活讓儘自己最大的努力讓他舒服,許薇把家裡能找到的棉布全部找出來,準備到了那裡有時間給丈夫做點棉布的背心線衣穿,老躺在床上,還是棉布的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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