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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刪除。我的命運,就不能完完全全地由自己掌握麼?
晨風吹飛著我的衣襟憑空亂舞,一如我張揚的心……從沒有試過一個人的感覺,一個人,當一個人的時候,才知道,小鳥原來是如此的渴望天空的廣闊……可是,一個女人,在古代陌生的環境中生存,又是不是像小說電視裡說的那樣容易!??
路,向左,錦衣玉食,向右,前路茫茫。向左,還是向右??
下部 8、左右為難
我拔下發簪,拆下那一頭精美的髮飾……也不算多,用那條絲帕正好包完。幸好太陽已經出來了,想來等下脫下這件走到那張揚到那的絡錦外袍時,應該不至於太冷吧!裡面的衣服布料雖精緻,但樣式已簡樸很多,等下再加點修飾……
我快步向左邊走去……終於,如我在刺客馬上來時所記憶,不遠處,真的有一道山澗。我把外袍鋪在地上,狠狠地搓著地面……很快,那名貴的刺繡便耐不了那冷硬的地面,開始破損,裂開……我勾住破縫處,雙手往外一用力……,成了好幾幅。有些許自責從心裡鑽出來,真是浪費。
站在山澗前往下看著那淡綠色的點越來越小直至消失……似乎氣力在那一刻,用盡了。風還是冷的,嗖嗖地撲面吹來,提醒了我,此地不宜久留。
我又跑回了中間的原點。左,我是肯定不會再走了,累,心累,在他們的關係中,一樣也是左右為難,更不想因為我,而成為某些興兵的藉口或利用的工具。回想晚宴的那一幕,希王子絕對是有意拂開我的面紗!燕公主,她到底吞了些什麼話回肚子裡呢?而這些話,又會起到一些什麼樣的,或者顛覆我身份的作用?龍承乾雖表面看來一直沒有動作,其實,這些,又怎麼會和他沒有關係呢?更不想因沒完成任務而要歸還素纖纖“冷芷”,我的確應該帶著這種微妙的身份消失。但,心裡還是有些淡淡的內疚,元哲,為了應付龍承乾,他為我精心策劃的身份……。唉,還有我這麼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麼?我心中嘆著氣,的確這是古代女人的福氣,但,我卻看不到應有的尊重,和平等,就算為我好,有在意過我的想法和感覺麼?我討厭我這該死的執著,但妥協,又過不了自己的這一關……用力摘下手指的狼戒……想了想,從衣服裡抽出一條絲線,又把它掛在了脖子上。
緩步行至右邊,又定住不前。……走了和左邊有何區別?我不相信,他們不尋我。在公在私在面子,都會找。左邊估計已有追兵,不見我蹤跡,肯定立馬追來,然而這裡,除了右邊,就沒有路了。那找到我,也是遲早的事。左右為難。左右難行。
那……環顧了下西面,沒有路,只有一大片雜草從,遠處有著嚇人的山林,時不時還有一些不知明的鳥驚飛而起……我再放眼望去,最盡頭的那邊,天空比這裡還明朗……那是不是代表……?有人。
既然路是人走出來的,那麼,就算沒有路,也是可以走的吧?!衣服被長長的荊棘劃破的聲音,此起彼伏地一路快樂地伴奏。沒錯,現代的我們,沒有捱過多少苦,總相信路在腳下這樣的雄偉激勵的語言,原來說說是這麼容易,實踐起來,又是另一回事。山林大得要命,也陰暗像黑夜一樣。由於不相信有鬼神之說,所以,至少走起來的時候,膽子還是比較壯的。我拼命地加快腳步……不敢看樹上有沒有纏著蛇啊什麼的,也不敢想大學時去西雙版納寫生時,老師一定要我們帶著有大大帽沿的帽子,女生嫌那丑時,他只說了一句話就立馬讓我們腿軟了:“這帽子是為了預防樹上的那些纏不穩的小蛇,不小心掉到你的衣領裡面去了。”
天啊,越是不想想起,就越往那想……全身忽然覺得在發癢發麻,又脫下一件衣服包住了頭,這下才定心一點……蛇,那軟軟滑滑冷冰冰的東西,是女人的天敵,如果一定要我選擇見蛇或見鬼,我寧可選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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