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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知道，我也是。&rdo;

&ldo;這……真不公平，我們不該受這罪。&rdo;她茫然、憤怒而委屈地說。她明白自己的心情不是用語言所能形容‐‐她說不清這種微妙的、各不相同而又相互撞擊的情緒‐‐這使她很煩惱。她真想大哭上一場，但哭又有何益呢？

戈登把她的手放在唇上輕輕地吻著。&ldo;我知道，&rdo;他說。

這並不是她想談的，談話本不應該這樣進行，但她無法控制自己，憤怒、困惑沖昏了她的頭腦，淚水就要像開閘的洪水一發而不可收拾。&ldo;媽的，為什麼這事偏讓我們攤上？……為什麼這種……該死的事情……一定要發生呢？&rdo;

戈登沒有答話，只是又吻了吻她的手，輕聲安慰著，希望夠了，儘管他知道這還遠遠不夠。

&ldo;這麼……該死……不公。&rdo;

她開始抽泣，起先還是默默地任憑淚水順雙頰流淌。她緊緊地閉上眼睛，但淚水依然衝決而出。她還想抗議、抱怨，但突然嘴像被膠粘住了。

她毫不顧忌地放聲大哭。

他將她摟進懷裡，親吻著她潮濕的雙頰，品味著她淚水中的苦澀。他用手撫摸著她濃密的秀髮，將嘴貼到她的嘴上。

他的手順著她的身體一直向下滑去，她沒有反抗。

他們很快融為一體。

他們之後沉默了一會兒。戈登側倒一邊試圖想吻她，但嘴唇被她的頭髮給纏繞住。她咯咯地笑了。

&ldo;高興了？&rdo;戈登笑著問。

&ldo;違揹我的意願。&rdo;

&ldo;每次都……&rdo;

瑪麗娜將手指輕輕放到他的嘴上。&ldo;我們可能把孩子傷著了，但問題還得談。&rdo;

他點點頭，&ldo;快說。&rdo;

&ldo;我們怎麼辦呢？&rdo;

她的聲音又一本正經起來，戈登坐起來，盯著她的眼睛，想從她的目光中揣測出她傾向於怎樣。&ldo;我不知道。&rdo;他說。

&ldo;我知道化驗結果該陽性的是陽性，該陰性的是陰性，但我還是擔心，他們萬一弄錯了呢？那我們怎麼辦呢？&rdo;

&ldo;只能聽天由命。&rdo;

&ldo;我拿不定主意是否冒這個險，是否該心存僥倖，因為我不知道一旦出了問題，怎麼應付。&rdo;

&ldo;一切由你決定，不管你怎麼決定我都隨你。但我想我們也應該看開點，既然醫生說一切正常。出錯的可能性是有，但不大。&rdo;他沖她笑笑，&ldo;我覺得有個小瑪麗娜在屋裡跑來跑去很好玩的。&rdo;

她也沖他笑笑，&ldo;不知為什麼我知道你會贊成要的。&rdo;

&ldo;那麼你怎麼考慮的？&rdo;

她拿舌頭舔舔牙，暖昧地聳聳肩說，&ldo;我不知道。&rdo;

&ldo;你不傾各於任何一方嗎？&rdo;

&ldo;嗯，或許不是，但‐‐&rdo;

&ldo;你最好快點決定，你明白吧。&rdo;

&ldo;我明白。但我不得不辭職，全靠你一人的薪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