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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媽媽倒不溺愛,到一旁教育孩子溺水的後果去了。
離他們不遠處傳來小女孩「哇」一聲,大哭。
徐欥有些於心不忍,想要勸說一些什麼,但……
他好像又沒有那個立場,猶豫了下,還是選擇了沒有幹預,別人教育別人的孩子。
徐欥下意識地抬手颳了刮脖頸兒上被那孩子撓傷的地方,白皙的脖頸兒上略顯猙獰狼狽的撓痕落在蔣方年眼中,別有一番弱小者的憐憫春色。
真美弱慘。
蔣方年吞吞喉嚨,終於逮著個機會,上趕著對徐欥說:「小助理,沒想到你還會游泳啊?」
反正,時舒和他爸爸都不在,那他也沒必要遵守那五米之約吧?
會彈鋼琴,會畫畫,還會游泳……十佳少年呀,這是,蔣方年心裡喜歡極了。
他甚至要打算上手幫助徐欥:「你看你這西裝都濕了,要不,我就先幫你脫掉吧?」
「順便我再幫你把傷口消個毒,那小孩兒,人不大,下手倒挺狠的,看把你撓成什麼樣兒了?」
「方年啊。」孟貴生圍觀了這一幕,就豎了五根手指,提醒道:「五米,注意,五米。」
蔣方年有點鬱悶,怎麼,個個都知道五米的事情?怎麼個個都比他爹看他看得還緊?
「你也別謝我們,是蔣董交代我們看著你點,我們和蔣董都是老交情了,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吳千禾也抬臂一擋獻殷勤的蔣方年,眯眯眼,不動聲色中替徐欥解了圍:「徐助理還是趕緊上樓洗個澡吧,別著涼了。」
「謝謝。」徐欥順著後退避了避,微微頷首:「抱歉,各位,我失禮了。我先去換身衣服。」
「你帶合適的衣服了嗎?」蔣方年仍蠢蠢欲動,伸長腦袋,頂著一頭彩虹髮絲,問:「你要不要去我的房間換?我房間裡的衣服多,估計你穿著會很合適。」
徐欥沒再參與,沒理會蔣方年。
他將手中捏著的創口貼隨手塞到褲袋裡,加快步伐上樓,耳邊還聽到孟貴生一句調侃:「這種時候,方年,你也不忘要趁人之危?」
「別弄太難看了,別人小徐總助對你沒那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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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欥和高博住一間套房。
拐過弧形樓梯時,他的心跳開始加快。
剛剛事發緊急,沒有給他胡思亂想後的退縮選擇,或許也因為,酒壯慫人膽,他這會兒後知後覺的有了窒息感,是那種明知溺入水中,卻無能為力自救的感覺。
是惡魔,是夢魘。
那種感覺,有點兒像人們常描述的鬼壓床的狀態。
意識清醒,但身體動彈不得,無能為力。
徐欥回到房間,背貼著房間門。
門被關上,輕輕一聲「砰」,他喘著略顯粗沉的呼吸,他扯掉領帶,握在手裡,慢慢平復著心緒。
他有足夠穩定的自我情緒安撫方式,來應付自己偶爾產生的精神內耗。
等徐欥脫掉西裝外套,只單著一件濕透的白襯衫的時候,他抬眼,看見——
時舒就坐在沙發上。
等著。
她看著他,就那樣直白地看著他。
一雙精明透徹的眼,似乎要將他看個徹底明白。
他哪裡又能有瞞過她的心事和秘密?
他有些錯愕:「時總。」
「您、您怎麼會在我和董助的房間裡?」
他領口的紐扣不知道什麼時候蹭開三顆。
可能是被人扯掉了,也有可能只是無意碰散了,從脖頸兒到胸口敞開一條寬闊的直線。
白襯衫浸泡過水,濕成透明的一片布料,薄,透,被揉皺的布料凌亂地吸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