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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憲瑭往下幾步臺階走到游泳池邊:「你不是說,想重新試試游泳嗎?」
徐欥望著室內游泳池裡平靜無波的池水,回過些神來,又感覺對徐憲瑭有些愧疚:「可是哥,我好像又不需要了。」
徐憲瑭的笑容僵了下:「為什麼?」
徐欥停頓了一會兒,勉為其難地朝他笑了笑。
但也沒再多解釋什麼。
「對不起,哥。」
「那行。」徐憲瑭心下有些遺憾,本以為他這次終於不再逃避,終於能勇敢地面對過去了,但……
不過徐憲瑭心底的想法,面上倒也沒有表現出來:「你不想試,那哥也不強求了。」
他脫掉家居服,只著一條游泳褲,猛一下扎進水裡,又有些不甘心地說:「還以為能跟你比一圈呢,那這游泳池建在這兒,也不能白白浪費了,我自己先遊著過過癮吧。」
徐欥笑著搖搖頭,撿起徐憲瑭隨手丟在地上的家居服抖了抖,晾在乾淨的衣物架上。
又給他放了塊寬大的浴巾。
他意外想起,上一回給人遞浴巾,還是在西山,時總的私人園林別墅裡。
偌大的無邊泳池。
時舒在水裡自由自在的模樣,像深海里,珊瑚礁群環繞,群魚簇擁著一條罕見的美人魚。
她清冷高貴,是守護海底的璀璨明珠。
徐欥走神片刻。
隨後,他聽到院子裡有了悉悉簇簇的動靜,緊接著是母親的聲音。
「π π。」
「憲瑭。」
「在家嗎?」
徐欥回神,抬起腳步往外走,從地下室上來。
沒等到他們回應的母親已經心急地在門外更改了對他們的稱呼:「徐憲瑭?徐欥?」
以及,她的疑惑:「這兩孩子大過年的去哪兒了?」
緊接著是父親回答母親的聲音:「兄弟倆出去玩了吧?」
母親肯定道:「徐憲瑭可能會出去玩,但徐欥不會。」
「徐欥怎麼就不會?他已經步入社會,有了自己的社交圈,和朋友們出去玩是很正常的事吧?」
「徐臨洵,你和不和我打賭的?」
「賭啊,賭什麼?」
「過幾天倫敦珠寶展上有串帝王綠珠鏈,賭那個。」
「……帝王綠不是不可以,只是這賭約和賭注是不是不太對等?我贏了,我能有什麼好處?」
徐欥走到門外,笑著打斷了父母的對話:「爸、媽,你們怎麼突然回來了?」
「突然嗎?不突然啊。」
「你們兄弟倆都在國內。」徐父回答說:「我和你媽商量了一下,臨時決定回來陪你們過個年,過完年馬上就走了。」
徐欥垂眼:「對不起。」
「我又讓你們為我操心了。」
「π π,純粹是爸爸和媽媽想你們了。」徐母抱了下小兒子,捋了捋他的短髮:「一家人之間,別總是說對不起。」
「嗯,好。」
徐母和徐欥並肩往洋房裡走,徐父抬腳跟在後面:「你哥呢?」
徐母轉過腦袋,用口型暗示徐父,願賭服輸。
「徐臨洵,帝王綠。」
徐父向她行了個可愛的禮,用唇形暗示:「收到,徐莞然女士。」
徐欥抿起唇笑了笑,假裝沒看見父母之間交換的小動作,回答父親:「我哥在游泳。」
「他在哪兒游泳?」
徐欥接過行李,分別給父母倒了茶水:「地下室。」
徐父剛坐下,又皺著眉起身:「他怎麼能不顧你的感受,在你面前游泳?」
徐欥撓了撓頭。
說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