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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個個行了禮，再叫表哥的時候甚至還帶了三分鄭重。

&ldo;嗯，&rdo;祖母上下打量她一番，點頭道：&ldo;看著臉色還有些蒼白，身子骨也比以前單薄了，不過既然能出門，想是大好了。&rdo;

顧九曦笑著道謝，&ldo;祖母送來的被子可暖和了，我睡得好，自然就好得快了。&rdo;

祖母看著她笑道：&ldo;我原想給你瞧病的太醫送份謝禮過去，沒想我的功勞大一些？&rdo;

顧九曦抿嘴一笑。

大伯母也笑，&ldo;病了這一次，連嘴都甜了。&rdo;

&ldo;還不快坐下。&rdo;祖母道：&ldo;才好了些，別累著了。&rdo;

有小丫鬟端了小圓凳來放在祖母腳下，顧九曦道了謝便坐下了。

趙鴻淵沖她笑，&ldo;原來多日沒見妹妹，是你生病了嗎？&rdo;

趙鴻淵的笑容一如從前，只是顧九曦心裡一點波瀾都沒起。她微微垂首，小聲道：&ldo;前兩日得了風寒，便在屋裡休養了。&rdo;

祖母眼神裡閃過一絲讚許，大伯母瞧在眼裡，換了個話題，&ldo;昨兒鴻源的父親來信了，說是讓你好好考試，今年的秋闈，務必要考中舉人才是。&rdo;

&ldo;可不許這麼逼孩子，&rdo;祖母笑道，&ldo;他才十七歲，學問就這麼好了，是必中的。&rdo;

趙鴻淵含蓄一笑，&ldo;自是有學問比我好的人。&rdo;

幾人又開始說趙鴻淵的親爹，大伯母的親哥哥，說他外放已滿五年，想必是明年就能回來了。

這些話題明玥師太是知道的，但是顧九曦作為一個才十四歲的閨閣女子，是完全插不上話的，她不過跟著點頭微笑，思緒已經飄遠了。

那天下午，她在花園裡玩，聽見前面顧七巧說趙鴻淵的扇墜兒舊了，她是表妹，繡個扇墜兒給他想必也沒什麼的。

顧九曦一聽見便冷笑起來，之後兩個女孩子便你一言我一語的相互諷刺，顧七巧說她是不自量力，她說顧七巧配不上表哥。

說到最後，顧九曦發了狠，不管不顧說了一句話，顧七巧便大叫一聲掐住了她的脖子。

&ldo;我雖是個庶女，不過給他做妾身份也夠了，就是你……&rdo;顧九曦冷笑，&ldo;你這身份做嫡妻不夠，做妾又高了些，你覺得最後誰會得償所願！&rdo;

物易時移，等顧九曦從小院子出來的時候，顧七巧已經嫁了人，她則被送進宮，不過她們顧家的確有個人嫁給趙鴻淵做妾了。

二房的庶女顧六靈，一直不顯山不露水，冷冷淡淡的顧六靈。

現在想想，她當時不管不顧說出來要給表哥做妾的話了……還是受了顧七巧的刺激，不過是爭口氣而已。

顧九曦抬眼看著趙鴻淵，心裡一點漣漪都沒有了。

趙鴻淵的身影笑容在後宮還有久安堂已經被消磨的一點都不剩了，她回來……不是為了他。

等到祖母和大伯母又換了個話題，小丫鬟掀了門簾又進來了，這次神色有點慌張，急匆匆跑到祖母面前道：&ldo;黃管事回來了，說是西去的商隊遭了馬匪，就逃了黃管事一個回來！&rdo;

&ldo;黃管事還斷了一條腿。&rdo;

&ldo;啊！&rdo;祖母一聲驚呼站了起來，&ldo;快抬進來。&rdo;

小丫鬟又往外跑，祖母這才看見屋裡還有別人，顧九曦見祖母看她，急忙站起身笑道：&ldo;出來這許